“谁?出来……”
看着墓碑不知道看了多久的君长夜突然一声暴喝,把一个闪躲在墙角的女人给吓了出来,君长夜转身盯着她看了许久,才认出来,这个大着肚子极为臃肿的女人到底是谁?
“谁让你到这里来的?”君长夜的话中,满满都是杀气,花如嫣在君长夜的目光中,像是被凌迟了一般,全身都发着抖,无比的惶恐。
“王……王爷,臣妾……臣妾不是故意打扰的,臣妾只是……只是心中难过,难得这里清净罢了……”花如嫣抽抽噎噎地说着,眼泪鼻涕直流,看着无比的狼狈。
君长夜嫌弃地移开了眼睛,明明名字里只差了一个字,可是却是这样的云泥之别。
“难过?你难过什么?”君长夜嗤笑一声,这话冰冷无比,却似乎是在对他自己说,是啊,他为什么到这里来,他又是在难过什么?
“王爷……王爷,臣妾一定要告诉你!”花如嫣盈盈迈进了一步,满脸都是决绝,那种被欺骗了之后的决绝,可是她也只敢迈出那么一小步而已,对于君长夜她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恐惧,她有一种直觉,似乎她只要多靠近一步,君长夜就会一把捏碎她的喉骨,不会有任何的怜惜。
“哦?你要告诉本王什么?”君长夜斜眼看着花如嫣,像是在看一个蹦的小丑,此时他满心的愤怒和复杂,他似乎在等着花如嫣激怒他,然后他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发泄了。
“臣妾的姐姐,就是您如今的王妃……她和皇上……他们余情未了!”花如嫣扬着脑袋,那种恨绝了的伤心,泪珠应和着她的控诉,一滴又一滴地滑落,看起来当真是伤心到了极致的,
“原来……原来我不过是一个靶子罢了,我的孩子也是,您……您也是……您喜爱男妃,所以皇上和姐姐才谋划了,让她嫁给您,这一切不过是为了保住姐姐而已,定然有一日,皇上排除了万难,还会迎姐姐回宫,到时候……”
花如嫣哭诉着,可是她哭得极有技巧,丝毫不影响她说话,“到时候,臣妾要如何自处……臣妾的孩子要如何自处……”
“她的确要回宫的……”可是绝不会再次成为君长曦的妃子而进宫,而是作为他的皇后。
君长夜两步就到了花如嫣的身侧,很绝的目光将花如嫣的狼狈涵盖眼下,在花如嫣以为他会出手伤了她的时候,却见君长夜笑了起来,君长夜很少笑,笑起来却是如此的惊心动魄,而又蛊惑人心。
花如嫣觉得自己有些控制不住心脏的跳动,原本苍白的脸上,涌起了一层浅浅的粉红,像是含春的少女一般,目光也痴迷了起来。
“哼……”君长夜的一声冷哼,让神游的花如嫣瞬间冰冷得彻底,喜怒不定……喜怒不定!花如嫣这才真正领教了君长夜的喜怒不定。
君长夜转身离开,只剩下一句淡漠的话飘在空中,却叫花如嫣的心凉了又凉。
“下次再让本王发现你进了这里,你就永远留在这里吧……”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花如嫣才“噗通”一下跌坐在了地上,摸着自己鼓起的小腹,面露狞笑,无声而狰狞。
花如陌得了君王情,得了王爷意,可那又怎么样,有了这些裂痕,看你还怎么惬意地生活。
花如嫣对于自己说的那些挑拨离间的话,很多都只知道得很浅薄,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她想到如今自己的处境,这种惶恐和茫然,她本能地将所有的怨怼都迁怒给了花如陌。
君长夜带着一身的煞气进宫,又带了一身的煞气回府,两日不见花如陌,却也没有得到丝毫的缓解,萧迟小心翼翼地再没有触雷电的勇气了,何况他自己近来也着实被初晴给郁闷到了。
他以为他们经过那一次,怎么也会有点不一样,可现在的情况,他是完全搞不明白了,初晴对他不冷不热,不是无视更甚无视,那种如同一般人的对待,他着实很是不喜。
已经几次了,好不容易逮着初请说话,可是初晴滑不留手,根本试探不出什么,关键是他自己,也不知究竟要从初晴身上得到什么。
萧迟毛毛躁躁地摸了一把自己的头发,看着君长夜带着满身煞气往花如陌的院子去,他也着实搞不清楚,原本甜腻腻的两个人,怎么一转眼又成了这样,女人心海底针,王爷的心比针还猜不透,古人诚不欺他啊!
他一转头就看到低头敛目,有些阴郁的初晴从外门的方向走近,一抬头看到他,略一点头,又继续向前,赤裸裸的无视啊!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