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没住人?难道谦儿出什么事了?”常保贵本来因为和杨柳及两个小儿子相聚后,因为焦虑而显得衰老的神态已经明显的改善了不少,此时却又开始如小菊那天在咖啡厅里碰见他时的那副情态了。
“伯伯,你不用着急!说不定这几天常谦出门找我们去了!毕竟他是很清楚在轮船沉没前,我们是乗皮伐离开了的!”小菊见常保贵一副慌张的样子,心里不禁暗暗叹气,这曾经是一个多么睿智而又冷静的男人啊,如今为了妻儿,却变成了这副模样。怪不得过去的帝王教育中,要求帝王要无情!原来小菊还不能理解,如今小菊却似乎有些明白了,一个人有了情,不管这是何种情,就是有了弱点。而这个弱点,大则能毁了一个国家,小则能毁了一个人。
小菊三人把常谦住的小屋搜了一圈,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因为常谦被人从海面上救上船,除了身上穿的一套衣服,还有就是藏在身上的那块玉和带金链的怀表。而这么重要的和有纪念价值的东西常谦又怎么会随意的放在这间没有丝毫防盗能力的小破屋呢?
“伯伯,我们先回去吧!明天再过来找!”在小屋里坐到午饭时间都过去了,依然没有见到常谦的踪影,小菊看着神色越来越沉重的常保贵,仍然还是把话说出了口。
“小菊,你和常恭先回去吧!我在这里呆几天,看能不能等到常谦!”常保贵神色疲倦的道。他满怀希望的来找人,满以为很快就会见到原以为早已葬身大海的常谦,没想到看到的却是一室的尘埃,那种失落根本无法掩饰得住,更何况杨柳还在家等着,这又让他如何和她说?
“我们也再等等吧!说不定等会他就回来了呢!只是大家都还没吃中饭,要不……”小菊抬头看了看常保贵那呆呆的神情,还有一向显得聪明灵活的常恭也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终究没有说出去吃了中饭再回来等的话。而是转过身默默的出了这间小破屋,去附近寻找卖吃的小摊去了。
等小菊拿着几包热呼呼的饼回到小破屋时,却看见小破屋里多了一个长得黑瘦的年轻男人,而常保贵的手里正拿着一张纸条看得喜笑颜开,而常恭更是连嘴都笑得裂到后脑勺了。
“小菊,你回来了!正好,有谦儿的消息了!原来他生病了,正在华大夫的诊所住着!”常保贵笑得脸上的皱纹都一圈一圈的,但小菊却觉得这些皱纹看上去都透着一股朝气。
“太好了!这位大哥是……”小菊松了口气,这也是她的一个心结。知道常谦在海上被人救了,她的心结就解掉了大半,但因没有见到人,总还是有那么几分不够踏实,现在找到人了,心里的硌瘩完全没有了。
“我是常谦在码头做事的工友!”何大壮见小菊几人虽然衣着普通,但那通身的气派却比他村里的最富有的大地主还要强上无数分,心里不禁就有些发怯,再回想常谦的言行举止,不但能识文断字,而且还讲得一口流利的英吉利语,那句是常谦的朋友的话再也无法说出口来。
“在码头做事?哪个码头?”常保贵把视线从手上的纸片上移来,满脸不可置信的问。
“维多利亚港的那个码头!”常保贵虽然这段时间急剧衰老,看上去向个老头,但那通身的气势对于何大壮这种从小生活在草根阶层的人来说,自然而然就显出了他的弱势出来。所以何大壮此时回话的语气不由得低了好几个分贝。
“这个码头我经常去啊,怎么就没有碰到人?”常保贵这下是真的是被气的,想到儿子可能每次都与自已擦身而过,就有些懊悔他的行事不周,当时应该请人把码头上做事的人都清查一遍的。而不是只顾着询问查探是否有被船只从海上救回来的人员。
“您们怎么会碰得到我们?我们扛货的时候走的是货道!”何大壮听了常保贵这没在码头寻人经验的话,不由得笑道。
“这样!”常保贵哑然。而一旁的常恭早就有些不耐了,他可是急着要去见自家大哥。最初是因为不知道小菊去了哪里,所以才没有当场拉着何大壮去找人,现在小菊都回来了,他爹却还呆在这小破屋里和那个自称是大哥在码头做事的工友吱吱唔唔个不停,有什么话不知道见了大哥再问啊!真是的!常恭有些不满的站在一旁嘟着个嘴。
“爹!见了大哥再问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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