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那一个人有利呢?”
蔡京应对的很及时,也很巧妙,毕竟吴用说的是兵书上写的,他不可能正面说孙子写错了,但是他同样在“久”字上做了文章。
久,是一个时间概念,那么,梁山与他们,就像满身伤痕的英雄和一个凡人,时间会对谁更有利呢?
答案不言而明。
吴用笑着摇头,道:“我说过,你们种下了失败的因,你们不信,那我们就从你们三方筹谋围困我梁山兄弟之前说起,你们是否真的通过对敌我道、天、地、将、法五个方面进行综合比较,来探讨战争胜负呢?”
范权冷声道:“我不觉的你们梁山在这方面占据优势。”
吴用笑道:“那我一一告诉你,我们梁山为何在这五方面比你们强,为何会赢你们!首先说道,道者,令民与上同意也,故可以与之死,可以与之生,而不畏危。生死不畏,不存二心,你们能与我梁山相比吗?如果能,也不会这样尴尬了,不是吗?”
吴用说着,手指指向史进和栾廷玉的战斗。
范权无语。
蔡京笑道:“这只是一个变数,在我们预料之中。”
吴用接着道:“不存二心,这是我对你们最初的判断,所以猜测是四个点,可是你们不是,那么,四方人马,六个点,你们如何保持不二心,更何况,这里的指挥者是王庆的人,而不是以智谋和狠毒著称的蔡太师,你说,你们不存二心!”
会议室陡然而静,因为在是否心存二心上,他们心知肚明,甚至发生过争吵,可是反观梁山人马,个个拼死相互。
刘敏笑道:“就算你们梁山一心一意,可是,在天时、地利、所掌握的的情报不对等的情况下,你们如何赢呢?”
吴用沉声道:“《孙子兵法》,兵学圣典,《武经七书》之首,这里的论断够不够!”
刘敏无语,心道:“又拿兵书砸人,毫无道理可讲!”
“纸上谈兵而已。”
吴用道:“我不只是纸上谈,还有这城里的战斗做印证!再说天,天者,阴阳、寒暑、时制也。本来这样的天气,很不适宜出兵,也很适合你们偷袭,可是,如果这个天时是你们选的,一切还好说,但,这是朱武选的,那么,你觉得你们在天时上能占多大的便宜,你们应该为此付出代价了吧。”
吴用一直知道,这天时是朱武选的,利弊各半,但总的来说,朱武等人抗下了第一轮的攻击就让他有了发言的机会,所以吴用才敢这样说,才能让蔡京和刘敏的反驳没那么有说服力。
“这样的天时,被你说的对你们很有利,我还是真的打开眼界,不,是大开耳界了。”
蔡京说着,指着满屏的风雪,指着被分割的一块块的战斗,笑道:“风雪夜归人,恐怕不是故人来啊。”
“这样的天气,很适合攻击,也适合隐藏和防守,岂不正应了‘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
又掉书袋了,蔡京微微摇头,道:“你觉的你们能藏的住?”
吴用呵呵笑了几声,道:“这可很难说了。接着谈将,将者,智、信、仁、勇、严也。智者吗,太师和刘智伯倒是有,可惜,你们不和;至于信,这个,你们谁敢说!毕竟因利而合,没有信义而言;至于仁,我觉得这个对我们这些人来说,就是个笑话,勇倒是都有,只是个人之勇而已;严吗,估计只剩生死相依的那点畏惧。具体到了城内的战场,你们只有勇了。”
范权冷笑道:“说的好像你们梁山有为将者似的。”
吴用摇头,道:“要论勇,我们梁山还差你们一筹,可是我们梁山的人马多,几个组合起来,智,高于你们,信,高于你们,勇自然不相上下,那么,你说,这一层,谁赢了。”
蔡京笑道:“不是这么分析的,将,在这里。”
吴用笑道:“我们不也在这里吗?”
晁盖挺了挺胸,吴用用睥睨的眼神看着室内诸人。
蔡京和刘敏相互看看,道:“吴用,你觉的你赢了?”
吴用笑道:“但是,你们也没有赢,不是吗?”
“吴用,就按你先前所说,你们只在道上占一筹,至于其他的,都是平分秋色,至于你没有说的法,我想也不用说了,毕竟我们都是草寇,军制、军法、军需就不要谈了。如果仅是这样,你说我们输了,难有说服力啊。”
刘敏轻描淡写说了一句,蔡京笑道:“我们还是看城内的战局吧,或许,会出乎你的预料。”
吴用轻笑。
“智多星,似乎你有一项没有分析啊。”
吴用微微偏头,看向范权。
“你为何不说地利呢?吴用!”
晁盖眼神紧缩,因为他知道,战场是对方选的,而且做了十足的准备,将梁山兄弟困在了城里,所以,吴用…
现在,对方提出来了。
方腊,田虎也看向吴用,因为,最重要的一项,吴用没有说。
“我要听你如何说地利。”
方腊抱着双臂,看着吴用。
会议室陡然安静,只听的窗外风吹电线的呜咽声,还有荧光屏在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