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从外面带回了病毒。”说着,翻出手机里的照片拿给余祐微看。
余祐微接过照片,戚明明家的门口被泼了各种污秽之物,还用红色的颜料写着几个大字:杀人犯全家不得好死。
“其他人,比如刚刚那个老婆婆家里也是这种情况吗?”
“他们也去找过几次,可是那个婆婆很凶,他们闹不过她,便只找我一个人撒气。”
看着戚明明泪眼婆娑的样子,再想到那位一言不合就动手打人的老婆婆,深深的感觉到了人类的多样性,也许张重之说的也有道理,大多数人都会首先选择看上去比较好欺负的人去欺负。
张重之听到这里抬起头,把镯子还给戚明明,“那些人跟你哥哥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戚明明接过镯子,小心翼翼地戴回手上,“我不知道,我上小学的时候爸爸就去世了,妈妈也失踪了,这些年哥哥就又当爸又当妈的照顾我,自己辍学帮我赚学费让我去市里上学,毕业回来帮我找工作,可是从来不让我问他的事情。”
“那你知道上次你哥哥去了哪里吗?订票信息什么的,你能查到吗?”
“我只知道他去了比丘,还是他走的前一天他朋友来家里吃饭说的。”
余祐微在手机地图上搜索比丘,发现比丘县是距离博彦县不远不近的另一个县城,便把手机递到张重之面前让他看一眼两地之间的距离。
张重之看了一眼,向她点点头,又低头看起自己的手机来。
余祐微觉得张重之从看到戚明明的镯子之后的反应都有些奇怪,便简单的又询问了戚明明几个问题,就借故跟她分开了。
送走戚明明,余祐微歪头看着张重之,“说说吧,你发现了什么?”
张重之笑了起来,“看来我们已经有一些默契了。”
余祐微翻了大大的个白眼,“你那副样子谁都看得出来。”
“好好好,我说我说。”张重之收住笑容,神情认真起来,“你看到戚明明手上那只镯子了吧?”
“看到了,镯子怎么了?”见张重之格外关注那只镯子,余祐微更加好奇了。
“那是一只帝王绿的翡翠镯子,我奶奶也有一只,放到市面上市价可能要一百万左右。”
“什么?!”余祐微张大嘴巴,差点忘了合上,“一百万?什么镯子一百万?”
“什么镯子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看她像知道镯子的价值吗?还有,她哥哥到底是干什么的,镯子是从哪来的,也许这就是这次事件的起因。”
余祐微努力忘掉镯子的价格带给她的强烈刺激,思索起来,戚明明虽然衣着时尚,可面料剪裁看得出来衣物的价格不是非常高,跟这种天价镯子并不匹配。另外看她摘下镯子的动作,不像是摘下一百万的感觉,那一丝珍重可能还是因为这是哥哥送的礼物,那么,她哥哥是从哪里弄到这个镯子的呢?
见余祐微紧皱眉毛思索的样子,张重之得意的把自己刚刚搜索到的东西发给余祐微,“从我看到那只镯子开始就有了怀疑,直到戚明明刚说了比丘县,我似乎已经接近真相了。”
余祐微打开张重之发来的链接,越看眉头皱得越紧,索性放下手机,不可思议的问道:“你认真的吗?盗墓?这个年代?”
张重之摊摊手,“我家祖上做过一些文物生意,所以我小时候长辈们会当做故事给我讲一些。”见余祐微犀利的目光射过来,张重之举起双手,“我们可不是盗墓啊,我们走正规渠道的,但是我会比别人了解的多一点。”
余祐微怀疑的盯着张重之,听他继续说。
“你看我刚发给你的其中一条,相传宋朝一个状元郎就葬在比丘县,但是没人知道墓穴在哪里,去求学业的善男信女都是去拜庙,也就是说,这伙人很有可能就是冲着状元墓去的。”说完,张重之把双臂抱在胸前,胸有成竹的等着余祐微的回答。
“假设是你说的这样,那么他们就是一伙盗墓贼,在比丘县盗墓的时候发生了意外,所以戚明明才说这次她哥哥比往常回来的都要快,而他们从古墓里带回的东西,就是导致这场昏迷的元凶?”余祐微顺着张重之的思路思考,发现竟然每一点都对得上。
张重之赞许地点点头,“孺子可教。”
余祐微抄起面前的餐巾纸就扔到张重之身上,“没大没小。”其实要说盗墓也不是不可能,很多偏僻的地区监管确实不那么严格,只是她觉得张重之给出的答案既夸张又合理,这种感觉非常奇妙,“要不,我联系戚明明,看看她认不认识其他家属,你再用你的火眼金睛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