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
不死心的毒蟾再次操控蛊虫,继续奔袭山豹。杨凡一击得手,也已经大致试探出这些毒虫的深浅。再次印决一变,凌空三指,悄无声息的三道水刃蓝光一闪,随即淹没在周围篝火的亮光中。
第一只螳螂刚跳起来,还未来得及伸展开利爪,就被杨凡暗中发出的水刃劈中,叮咚一声落到了地上,全然无伤的再一次冲了上来。后面跟上来的螳螂好像发现周围的杀机,一展背后的翼翅,闪电般的避开即将近身的水刃。
“卧槽!这都打不死!”杨凡自己知道,自己一击水刃,可是能轻易切断一根手指粗细的钢筋,砍在这小小爬虫身上,竟然连道痕迹又没留下。而且自己水刃的速度堪比子弹,并且无影无形,闪避简直是天方夜谭。
吃惊归吃惊,杨凡伸手抹去脑满上惊出的一丝冷汗,身形悄悄地往后退去,脚步有条不紊的正好退至山豹的身后。茫然无知的山豹还在全力疗伤调息,间接给三只绿螳螂贴身攻杀的机会。
既然强杀不行,杨凡暗运灵气聚于指尖,神魂为引,符箓为本,顷刻间在山豹背后凌空画出一道玄霜符。
疾!杨凡剑指一引。
啵啵啵!三声微不可闻的冲击声接着三声咔擦冰渣碎裂的声音响起。
山豹陡然感觉身体一阵发寒,然后又恢复正常,也就没放在心上。他对面的老家伙毒蟾仅来得及看清自己心血培养的无敌刺客被冻成冰渣,顿时喷出一口黑血。
“原来是你小子搞鬼!”毒蟾巍颤颤的指着靠在山豹身后的杨凡,原本干瘦黝黑的老脸上布满怨毒,也不管山虎的难看脸色,挥手就是一道血光放出,直扑杨凡面门。
全神贯注的杨凡先一步料到这老家伙会暴起伤人,趁着玄霜符还没失效,一把将迷糊状态的山豹推向那老家伙,自己手心里暗扣着一张爆炎符箓招呼直扑而来的一只拳头大小的血色癞蛤蟆。
“够了,都给我住手!”一声暴喝从大老远传来,在在场的每个人耳边炸响。一道褐色身影由远及近,一转眼便骤然出现在场中。
“毒蟾,你来我山苗寨撒野,是不是没把我这老太婆放眼里啊?”
杨凡的神识一直留心着场上的一举一动,没见这蛊婆有什么动作,只见她往这中间一站,那老家伙放出的那只血色癞蛤蟆,就像烂西瓜似的爆体而亡,死了不能再死,连溅在地上的毒血烂肉都没能留下一点痕迹,就这么消失无踪。
看清来人,那毒蟾倒吸一口冷气,不动声色的倒退一小步,连声道:“不敢,蛊婆您是前辈,做晚辈的毒蟾怎么敢在您老面前撒野,只是…”
冷眼看着面前这位声名远播的蛊门新秀,蛊婆真不知道如何去说教,沾染太多人命的蛊师都不会有好下场。自己的师姐妹和师兄弟们就是最好的例子。
“只是什么?有话不如直说,我生平最反感的就是婆婆妈妈的!”
毒蟾眼神扫视了在场的一群茫然的宾客,清清嗓子大声道:“蛊女不外嫁!这规矩您是老前辈,不会不知吧?当年五苗闹剧你应该比我清楚吧!”
蛊婆一听五苗两字,苍老的身体不自然的踉跄了一下,随即掩饰起来,连气息都掩饰的一丝波动都没有。只不过这些都没能瞒过杨凡。
毒蟾贵为主寨苗宗八大长老之一,自然是位高权重,六十年前的五苗之乱,他当然有权查阅记录在案的密卷。只是蛊婆没想到他竟然胆大到当众信口开河,毕竟这是一段不光彩的历史秘密,也是苗族的耻辱,当年参与的老人都在有意无意的粉饰太平,主寨宗主也下过封口令,只是现在为何这般肆无忌惮的提出来?
蛊婆面色阴沉到滴水,只要一想到缘由,她怒火就怎么也平息不下去。财帛动人心啊!尽管自己早就想到这点,可这主寨的当家人就这么就不可耐吗?
“山娉是我徒弟,现在我将她逐出蛊门,她再也不是什么蛊女,她外嫁是我的决定,你们主寨有什么疑问,尽管朝我这老家伙来。别舔着脸跟我提什么五苗闹剧,要不是主寨的宗族贪得无厌,私传蛊门秘术,当年也不会……”
毒蟾还未来得及开口反驳,那只花孔雀男又急不可耐的跳出来,道:“蛊婆,我们主寨毒蟾长老敬你是前辈,你别倚老卖老,来这套金蝉脱壳的鬼把戏。祖宗之法大过天,山娉做过蛊女,只要活着,她就是山苗寨的圣女,她也就别想外嫁。不然,宗法可不是吃素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