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多了。山中苦寒,士兵缺衣少穿,发生内讧,引来元军攻打,士兵们被冲散,臣与朱重八失去联系,寻他好久没有寻到,臣无家可归,特率领部众前来归顺陛下,还请陛下收纳!”汤和道。
凭借汤和与朱重八的关系,肯背叛朱重八而归顺郝仁,郝仁是不肯相信的,汤和走投无路而来归顺,朱重八又没死,郝仁才觉得他说的有些道理。
他打着哈哈从座位上走下,将汤和搀扶起来,笑道:“汤将军与我那连襟关系莫逆,贸然来归朕不知虚实,特与将军开个小小玩笑,快快平身,赐坐!”
汤和感觉后背冷汗长流,连做在椅子上也不敢坐的踏实,只是将半边屁股搭在椅子边上,方便郝仁呼唤,随时准备站起来或是膝盖打弯。
郝仁触碰汤和的时候,就感觉他身上湿漉漉的出了许多汗水,郝仁问起来,汤和只说是长期风餐露宿,落下的病根,郝仁便也不疑有他。
“这么说我那好连襟是还活着了?”郝仁问道。
“回陛下的话!”汤和道:“元军走后,臣寻遍了战场上留下的尸体,没有发现朱重八的尸体,想必应该和活着!”
“现在还有多少人跟着朱重八?”郝仁道。
“自益州兵败后,只有臣与其四养子跟随,如今朱重八的四养子已经都随着臣来归顺陛下,朱重八手中的将领全无,从臣带来的兵马和战场上留下的尸体推断,朱重八手下最多也不会有一百兵士!”
郝仁忌惮朱重八,一是因为其人阴险,大奸似忠,其二,便是忌惮他身边跟随的猛将,如今听闻朱重八的将领全部不在,心中好歹安心一些。
千金易得,一将难求。郝仁心道:就算朱重八还想跟自己对着干,他没有得力干将,想要制造些障碍,恐怕也是难上加难。
“我那连襟一心想称孤道寡,裂地为王,而今却真成了孤家寡人了!难道他的心是铁打的吗?不思念他的他的妻儿吗?”郝仁颇有兔死狐悲之意。
“陛下您的意思是?朱重八的妻儿还活着?”汤和瞪大眼睛,不肯相信道。
推己及人,朱重八早就料到自己的妻儿落在郝仁手中,不会有好下场,早就当他们已经死了,况且朱重八自从益州兵败,一直钻山沟沟,基本与外界失去联系,要不,他肯定会知道,大宋有一个年幼的歙州侯,名字叫郝标。
“标儿,快去给你汤伯伯行礼!”郝仁指着身边的标儿道。
标儿乖巧,抱拳行礼道:“侄儿参见汤伯伯!”汤和看见朱重八的儿子,眼泪刷拉就落了下来,哽咽道:“好孩子!好孩子!”
“汤伯伯,你们早些归顺父皇,何必吃那么多得苦头啊?倘若伯伯们早些归顺,未必像我一样官居侯爵,至少也会衣食无忧啊!”朱彪稚气未脱道。
父皇?哪个父皇?朱重八还没当皇帝呢!
汤和感觉一阵眩晕,喜极而泣的表情立刻凝固,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虎父犬子,虎父犬子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