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皇宫,丝竹管弦等各种乐器奏起欢快祥和的节奏,陈王的妃嫔和新近网罗的美女,舞动着婀娜的身段,善歌者讴歌着郝仁英俊神勇,整个皇宫上下,一片歌舞升平。
郝仁在一应宿卫的簇拥下,稳坐王座之上,面前的案几上杯盘狼藉,郝仁已经有八九分的醉意,汉地的白色长袍上,洒满了酒屋醉眼迷离下,不知道左拥右抱的美女是何人。
“陈卿!”郝仁舌头僵硬,对陪饮在一旁的安南国王道:“这段时间,真是打扰爱卿了!”
安南王胡须花白,正跟着音乐的节奏,享受的打着节拍,听闻郝仁呼唤,赶紧恭敬道:“臣一小国,尚且每日如此,陛下乃上朝天子,侍奉陛下,乃是臣子之福气啊!”
醉酒下的郝仁,十分享受这种恭维,吹嘘道:“倘若不是朕仁德,救爱卿于水火之中,恐怕偌大的安南国,再无陈氏也!”
郝仁说的这是几十年之后的事情。自胡一元篡夺皇位之后,陈朝覆灭,竟然将安南的陈姓全部杀光,故而后世安南再无陈姓,郝仁因此有此一说。
陈卿感觉后脖颈阴风阵阵,似乎有人挥刀砍向自己的脖颈,回头看时,一切无异,才又抱拳恭维道:“陛下好生之德,臣感激不尽!”
郝仁在庐州时,一心想着对外扩张,自己那寒酸的帅府,与陈朝立国数百年的皇宫比起来,简直是要多寒酸有多寒酸,而且王座之上,美女左拥右抱,下面丝竹乐器轻歌漫舞,郝仁感觉,这才是帝王的生活,这才应该是穿越者应有的福利,他竟然深陷于陈朝的销金窟而不能自拔。
坐怀不乱,那是柳下惠,而且据说死一千多年了,郝仁自然不是柳下惠,就是圣人在自诩为强大的武功之后,也有可能迷失,何况郝仁不是圣人,此时他已经彻底的迷失心智。
陈卿刚刚亡国,引郝仁在此消磨意志,自然不是为了表现十足的孝心,就算他以前的日子确实这样过的,他至少还想从郝仁这争取复国的希望,就算是不能让郝仁彻底将军队撤走,减免些贡赋,也是极好的。
“别唱了!”一个怒气冲冲的大宋官员,怒吼着径直冲了进来,声音粗犷而且突兀,吓得曼妙的舞娘四散奔逃,吹箫者,惊落了箫,弹弦者,拨断了弦,歌舞升平的殿堂,立马陷入一片沉静。
郝仁此时兴致正浓,定睛看时,来者不是别人,正是礼部尚书姚广孝,郝仁此时已经大罪,呵呵干笑两声,道:“我当何人?姚尚书陪朕一起耍!”
说罢,郝仁看看了坐怀的软玉,“这个……谁?”,这些日子太多,太乱,他竟然想不起来左面搂着的是何人,仿佛是在后世的ktv。
陈卿谄媚的笑道:“这个是臣的淑妃!”看郝仁又环顾右侧,赶紧又道:“这个是臣的惠妃!”
郝仁也不想记住这许多,只是将二女子推下王座,大大喇喇道:“去,陪我劳苦功高的尚书大人喝酒!”
姚广孝是和尚出身,不过是迫于师父周颠的老拳,换掉了僧服,而对色、酒二戒,遵守的甚是虔诚,他牙齿咬的咯咯响,怒道:“陛下,大宋亡国无日了!”
郝仁知道文人最善于危言耸听,心中大怒,却还有些残存的意志,知道北宋立国百年不杀士大夫,郝仁不能因为自己盛怒,断了言官的谏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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