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罕默德大人有所不知,我儿乃是当朝的官员,倘若我出面哄抬物价,恐怕与我儿仕途不利,所以我便想到穆罕默德大人。我多让些利给你,不过是买一个好名声罢了!”沈万三解释道。
默罕默德之所以捂着粮食不买,是因为仓库的粮食有限,为了追求利润最大化,只能等到粮价最高点抛售,倘若有更多的粮食,他便有更多的利润,就算是沈万三以现在的市场价格把粮食卖给他,只要囤积个三五日出售,便有丰厚的利润可以赚取。
“什么价格?”
“平价七倍!”
穆罕默德彻底动心了!
现在粮食的价格是平价的十倍都不止,只要以这个价格进来,直接售卖便有三成利润。
“有多少?”
“八十万石!”
穆罕默德感觉是一个大馅饼从天而降,‘咣当’一下砸在脑袋上了一样,不过以穆罕默德的财力,自己吃不下这些,只能联合另外六家粮行。
七家粮行凑在一块,也出不起那些钱,只能求着沈万三写下一纸文书,将全部的身家、财产全部典当抵押,以十日付清尾款为下限,倘若逾期不还,所有抵押之物,悉数归沈万三所有,白纸黑字,写的清楚。
旭烈兀人精明,眼看着这是到手就赚的生意,只要卖掉些粮食,不用等十日便可以凑齐货款,大把的银子就算赚到手了。
沈万三倒是慷慨,拿着大笔的现钱,并七家粮行的抵押文书,转身就走了,八十万石粮食,一粒不少,准时在夜间送抵七家粮行在城外的仓库。
穆罕默德心中乐开了花,只等着天亮开市,便是大笔资金回笼时。
天刚蒙蒙亮,睡梦中还在笑的穆罕默德便被伙计推醒:“主人家,了不得了,庐州官府开仓买粮,以五倍市价售卖粮了!”
“没事!没事!”穆罕默德早已经摸清情况,故作镇定道:“大宋连年用兵,征西一战,庐州府库的粮食基本耗尽,要不了两日,他们的粮食便会卖光,到时候粮市还是我们的霸盘!”
“了不得了,主人家!”午后,店伙计又火急火燎的跑来:“官仓以三倍市价格售卖粮食!”
“呵呵!”穆罕默德笑道:“三倍市价买粮,他府库光的更快,继续捂着粮食,不卖!”
“了不得了,主人家!”傍晚时分,店伙计又火急火燎的跑来报告:“巢湖湖面上,塞满了运粮的官船,码头上的粮食堆积如山,官仓,官仓,以平价出售粮食!”
粮食价格一日三连跌,而且有大宗粮食运来,穆罕默德一下奔溃了。
“完了!完了!让沈万三坑死了。这个老鬼肯定早就知道官家有大宗粮食靠岸,打了一个时间差,彻底把我赔了个倾家荡产啊!”穆罕默德无比绝望,一屁股瘫软在地:“伙计,去给我找条绳子罢,活不起了!”
“主人家莫要如此,就算粮食滞销,我们还有粮食和家产在啊!”店伙计安慰道。
“没有了!十日内不能偿还沈万三的欠款,我在庐州的全部家当,就都是沈万三的了,难道我们要把粮食烂在大街上吗?”穆罕默德欲哭无泪。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