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汴梁东面的两个城门都塞的满满的,被甩在后面无法出城的百姓,自备锹镐,扒了半面城墙,天明前,整个汴梁城才终于陷入平静,至于饿的不能动弹的百姓,只能丢给李察罕赈济。
“舅丈大人,裂地为王的事情,你再仔细考虑一下,咱们就此别过,但愿日后不要在战场上相见!”郝仁见城中百姓都已经退了出来,与李察罕拱手道别:“至于你从你家皇帝陛下所得的赏赐,我就不要求分了!”
李察罕只是在马上与郝仁礼节性的拱手,大手一挥,兵不血刃的开进汴梁城,同时,也达到自己的人生巅峰时刻——攻破龙凤政权都城。
郝仁既然已经撤出汴梁军民,按照与李察罕的约定,命傅友德军顺黄河而下,屯军广德,锁控黄河下游。朱重八退回山东,汴梁以东,黄河(走今天的淮河河道)以南,已经再无强敌,基本都在庆丰军的控制之中,虽有些山贼草寇,地主团练,已经不能对庆丰军构成威胁,只要庆丰军稍后分兵平靖各处,以兵簇拥官员进行接收和官吏就是了。
庆丰主力大军逶迤南返,天明前,进抵杞县城,树立行军锅,煮粥赈济从汴梁城解救出来的军民,人生鼎沸,好不热闹。左右两军吴六玖、俞通渊两部直到此刻,才赶来与郝仁汇合,庆丰军算是彻底摆脱了李察罕的威胁。
刘福通因为连日的饥饿,与士兵同甘共苦,身形削瘦,显得眼睛特别突兀,他一连喝了七碗热粥,脸上才终于有了血色,豪迈之气,再次回归。
“感谢贤弟的再次救命之恩,我再从你这借些粮草兵器,日后再得了大城,加倍奉还!”刘福通放下碗筷,便习惯性的向郝仁索要东西。
郝仁已经给予刘福通太多的东西,虽然郝仁是有目的,想让刘福通帮他抵挡住北方的敌人,如今,刘福通军队主力尽失,已经再无东山再起的机会,如今尚且亏欠着郝仁巨额的兵器、粮草费用,如今看来,只能成为坏账,无法收回。
郝仁只是无奈的摇摇头!
倘若刘福通是与他真心相交,当初庆丰军主张将致富路修抵汴梁城下,此事因为刘福通的极力反对儿作罢,还得庆丰军翻山越岭,损兵折将,这不是又救出来一个无底洞吗!
“当初我与大哥商议,将路修通,倘若致富路直通汴梁,我的大军朝发夕至,粮食辎重供应不绝,岂能折损了我的拐子马,又害得我险些被李察罕击溃!”郝仁抱怨道。
“天下尚未平靖,路修通了,你可以来,敌亦可以往,我也是出于你的后方基地安全考虑!”刘福通分明就是惧怕郝仁势力渗透,此时极力为自己开脱,以洗脱自己的罪责。
郝仁不想与刘福通做口舌之争,又道:“大帅自起兵以来,淮南之地,除了累累白骨、百姓啼饥号寒,又得到些什么呢?”
“打仗吗!难道我的亲戚故旧,因为起兵抗元死的还少吗?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待天下平靖时,逃离家园的百姓自然会回归故土,我也重新回我的白鹿庄,过我逍遥自在的员外生活!”刘福通冥顽不化。
刘福通不善于经略地方,战争的补充全靠攻破城池所得及均贫富而来,淮南富户,基本潜逃一空,再加上与蒙元大军屠杀减员,郝仁此次战争所得的大片土地,人口稀少,除了提升战略空间,几乎没有太大意义。
“罢了!”郝仁想用事实说话,对刘福通道:“道路不通,粮食运抵困难,你的士兵面有菜色,已经无力再战,就让他们屯驻在杞县,过一个安生的新年吧!诸位大人与眷属,就陪我到寿州去过年吧!”
郝仁已经决定剥夺刘福通的领导权,第一步先将他与军队分开。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