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进砍杀。那一千五百兵,清一色大斧、狼牙棒,腰跨双手长苗刀。
“好!”郝十三大声喝彩,“遮住马眼,马就不会惧怕前面遇到的任何东西,就是人胆怯,被锁在马背上,也只能随着马冲杀了!”
李察罕的重甲骑兵上回吃了郝十三的大亏,其中最重要的因素就是没有遮住马眼,马惧怕梨花枪的火光。
郝十三已经有数万军队,马上要协同一些友军打大仗,出动的兵力,动辄上万,靠单一兵种,肯定不行,需要各兵种协同作战,有这一千重甲骑兵在紧要关口冲阵,郝十三手中的筹码又重了许多。
“不知道徒单大人如何编练这样的一支军队!”
“回都督的话,这些都是俘虏,他们曾经杀伤我们许多士兵,理所应当的为我们杀敌赎罪,十人一队,一人犯错,全队连坐,徒单不知杀人多少,才练了这许多士兵!”徒单钧洋洋自得的说。
“告诉你的重甲士兵,只要为本都督冲了三阵而不死的,本都督一概赦免了他们的罪过,去留随意,留下愿意为本都督继续作战的,重赏,战死有优厚的抚恤金!”郝十三厉声道。
徒单钧颇不情愿的说:“都督忒心善,‘慈不带兵,善不养财’,需要知道编练这支军队不容易,再行编练,不知道要再杀多少人!”
郝十三心道:“这拐子马虽然是厉害,可不是没有破甲的方法,等用过一两次,便天下闻名了,早被敌人寻着破解方法了,若不给这些人一点恩惠,恐怕临阵倒戈,冲了自家军阵。”他也不对徒单钧说明白,只是安慰道:“徒单大人休要烦恼,本都督自有计较!”
徒单钧思量片刻,道:“都督说的也是,这拐子马的最大的缺点就是一战只能冲一阵,而且只能一路向前,掉头及其不易,若是反身冲杀,只能伤了自家军队。”
“此等重甲骑兵,最适合与轻骑兵混合而用,轻骑兵的速度快,能护住重甲骑兵的後翼。以步兵为辅,很容因被敌人的军队隔断补兵与重骑兵之间的衔接,若敌人的轻骑兵尾追拐子马,拐子马不便回军冲杀,情况可是不妙!”
“都督所言甚是!”
过了许久,才见前军的步兵,押解的捆绑骑兵回来,马去了马甲,汗涔涔的跑了的脱了力,人也是一般的狼狈,带一应重甲骑兵靠拢过来,郝十三登高宣布道:
“你们曾经在我的敌对阵营,军阵上杀伤我许多士兵,按照徒单大人的意思,你们都该死,本都督心怀善念,只要你们肯为我冲过三阵的,本都督一概饶恕你们的罪过,而且给你们重赏,愿意为本都督打仗,本都督重赏,不愿意的继续打仗的,去留随意!”
三次冲阵?谁知道三次冲阵还能有几个活的?一应拐子马士兵,好歹看见一丝逃脱徒单钧魔爪的希望,感恩戴德的跪地叩谢:“承蒙都督大人洪恩,愿意死战!”
郝十三叫过徒单钧,在他耳边耳语道:“这支军队,先每天都不要披甲,也不要参与训练,被让敌人侦知了,早寻了破解的法门,战场上用起来不灵光了。”
“谨遵都督教诲!”徒单钧领命,又得了郝十三的重赏,连夜向庐州开拔,只等这支战场奇兵,在沙场上发挥大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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