媛太后的情绪从未有现在这样愤怒,乃至于最后都成了嘶吼,她如一只狂躁的母狮,抢来侍卫手中的长刀朝殷母砍去——
“皇上是哀家的儿子!不许你这个‘疯婆子’跟哀家抢……”
……
“殷若月!朕给你这个权利,制止媛太后!”
南承烨冷峻的眸子看着桌上的“传位玉玺”,他手中的长邪剑发出明耀的光芒,劈向石桌上的传位玉玺——
如黑夜里的一道极光闪电,长邪剑劈向传位玉玺,红血玉石炸裂而开,里面还流出了血一样的红浆……
媛太后抢先一步拿起玉玺,她脸上的表情就像惊吓过的一样,“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就像与所有人都开了个玩笑,在“传位玉玺”的里面,雕着“吾儿换皇子,为明日之君”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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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承烨那日的话竟然成真了,他说想要和殷若月互换身份,去寄情于山水。
对于这个皇位,他在得到时没有感到过负担,在失去时亦没有感到过留恋!
反倒是殷若月,他是个无拘无束又放荡不羁的人,突然龙袍加身,他感到浑身不自在。
“照顾好母亲!”
这是南承烨留给殷若月最后一句话,他们彼此心知肚明,这声母亲指的是媛太后和殷母!
喝了践行酒,告别殷若月,南承烨独自离开棣城……
可正是应了那句话,树欲静而风不止!
南承烨骑着马,踏着月光,刚出了棣城的城门,就听到身后传来了密集的马蹄声。
寒风呼啸,簌簌杀气扑面而来。
南承烨看清了来人,凤眸微凛,“冯赢?是你?”
冯赢那张粗糙的脸上载满了得意,“南承烨!你现在既不是皇上,又不是王爷,只是一个冒充皇上的人!今日,我冯赢就杀了你!”
南承烨轻蔑一笑,同时拔出了腰间的长邪剑——
“冯赢,凭你的功力,和你带着的这几个喽啰,就能杀的了我吗!”
“哈哈!南承烨,我冯赢又怎么会做出鸡蛋碰石头的事情出来!你今日喝下的那杯酒里有毒,这种毒无色无味,连皇上都能瞒过!而且,只要你运功,就会毒发身亡!”
南承烨冷笑,“冯赢,你费尽心思要我性命,恐怕不只为了一己之私吧!”
冯赢朝南承烨竖起大拇指,“聪明!你不做杞国的国君还真是浪费!事到如今,告诉你又何妨,我是为大烟做事,目的在瓦解杞国的实力!”
“原来如此!”
南承烨眸若冷电,刹那出手,逼人的寒剑,如呼啸而过的寒风。
“今天杀了你这个奸细,就当给殷若月清理门户了!”
冯赢没想到南承烨不但没有选择逃命,反而耗费功力,打算与他们拼个鱼死网破!
他不敢小亏,抽出武器,呼应身边的侍卫们——
“上!都给我上!杀了南承烨!”
几个回合下来,南承烨已经砍杀无数,这时,体内的毒也开始肆意,南承烨知道,自己必须在短时间内出奇制胜,免得让冯赢这样的祸害留在皇宫,他的长邪剑迎风挥出,一道银白寒光直取冯赢咽喉——
这一剑,倾注了南承烨最后的力气,冯赢从马上坠落倒地,其他侍卫们见此,立刻作鸟兽散。
......
杀了冯赢之后,南承烨呕出一口鲜血,也从马上重重地摔了下来。
他的毒已蔓延到全身,已无药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