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揣玉玺的殷若月从未有今天这么激动,他的胸膛火热而沉重,这玉玺关乎着他父亲之死的秘密,他只想着找到杀父仇人,而将杀手应具备的冷静抛之脑后……
廖芸儿将一包钱物递到殷若月的手中,“师兄,出锦云殿一直朝北,还是从后门出宫,若是遇到有人询问,你就将这些钱物给他,我的贴身丫鬟冬儿会照应你出去!”
殷若月接过廖芸儿递给他的东西,感激不在话下,今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一半,接下来的出宫反而觉得稍显轻松……
这“传位玉玺”为何盗得如此不费吹灰之力?
南晟尧在锦云殿设宴就如同特意给他们行方便,还有廖芸儿,她能轻松地让殷若月入宫,再到锦云殿,还轻而易举地安排他们见面,找到玉玺……
蓟羽芊芊的心里总会有不可抑制的质疑感,这个廖芸儿真的有那么可信吗!
可既然玉玺已经到手,她也只好走一步算一步,在殷若月离开时叮咛再三——
“若月,你拿着玉玺出去,千万要小心啊,若是遇到万不得已,宁愿舍去玉玺,也要保证自己安全出宫……”
……
锦云殿。
时间在南承烨的顾虑中一点一点流逝,蓟羽芊芊还未从内殿出来,而南晟尧似乎好不容易找了个机会和兄弟“倾诉衷肠”——
“……一晃儿父皇都离开我们三年了,朕这个皇帝也做了三年,现在民间有传言说,被棣粟花儿覆盖的暖冬杞国,突然在今年下了白雪,是要‘换天’的预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南承烨听出他话中有话,但处在如今这个位置,他又不能无视,只敷衍了一句:“这都是无稽之谈,皇上又何必在意!”
“哪能不在意啊!”南晟尧看似无奈地叹了口气,将视线都凝聚在端起的酒杯上,“宫里宫外的人都说朕找个皇帝之位得的胜之不武啊!”
南晟尧像是心中压抑已久,借酒抒情。南承烨却似乎预料到了什么,“皇上何出此言?”
南晟尧的厉眸挑向南承烨,红唇白齿吐出四个字——
“传、位、玉、玺!”
这一刻,时间静止,周围的一切都如凝固了一般……
南晟尧打破宁静,走近南承烨,端着酒杯,笑意渐浓,看似敬酒,实则道出了真正用意——
“今日,你的好王妃已经盗走了朕的‘传位玉玺’,这——你不会不知道吧?”
南承烨漆黑的眸底瞬间汇聚了光束,他右手如闪电般出击,瞬间就扼住了南晟尧的喉咙,“南晟尧,这件事与她无关,放了她!”
南承烨只用了三分的力度,让南晟尧勉强有可呼吸的气流通过。
“南承烨!忍了那么久,你终于出手了!”
“是!本王要出手了!而且还绝不手软!”
……
伺候在锦云殿的宫女太监们乱作一团,殿外的禁军将锦云殿团团围拢,长枪长矛对准南承烨。
禁军首领大声喝道:“玄王殿下!你想造反吗?快放了皇上!”
南承烨沉眸冷对,他一手控制南晟尧,另一只手单手为掌,看似未动,实则已出手如闪电,千万道强光冲击而出,那些禁军如遭电击,随着纷乱的兵器碰撞声,纷纷倒在地上……
南承烨虎口力度不减,逼视南晟尧,“放了蓟羽芊芊!”
南晟尧毫不在意自己的呼吸不畅,嘴角反而扬起一丝得逞的笑意,“南承烨,为了一个女人,你现在已经扣上谋反的罪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