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独眼立马蹲下,躲在石头后面,捂住自己嘴巴,心里把夜修澜和县令骂了无数遍,恶狠狠想着回去怎么报复!
脚步声越老越近,独眼都看到对方的鞋子,以为自己会完蛋,没想另一边闹出动静,鞋子远离,衙役跟着新的声音去找人了。
独眼松开手,瘫坐在地,大口呼吸,今晚可真凶险。
突然背后一只手拍了拍独眼,独眼就要大叫,被一只臭烘烘的手捂住:“老……老大,是,是我!”
熟悉的结巴,狗子!
独眼狠拍了一下嘴巴上的手,心放回肚子里面:“你怎么跑出来的?”
狗子身上大大小小尚伤口不少,胸口那一道伤,狗子捂住,也还在滴血,可狗子依旧乐呵:“我装……装死,趁他们,不……不注意,偷偷跑出来的!”
“俺娘说,俺命贱,阎……阎王爷不收的,没……没事!”
独眼并没有太怀疑,毕竟狗子智商摆在那里,自己刚才脚好像跑的时候还崴了,刚好需要一个人伺候。
摸出袖口的金疮药扔给狗子:“快涂上!”
“谢……谢老大!”狗子手抖的打开盖子,撒到胸口处,不得不说药好,没多一会,就止了血。
独眼眼见药瓶要见底,顿时心痛:“少用点,这药贵着呢!”这可是大半瓶药,不知点轻重。
狗子被骂,也不恼,把药瓶还给独眼:“老……老大的药,真……真好,我都不痛了!”
“行了,走吧”独眼收好药瓶,此地不宜久留,得要尽快回去。
“是,老……老大!”狗子擦了一把脸上的血,扶起崴脚的独眼,继续避开衙役赶路,后面虽然遇到一次衙役,两人装乞丐,有惊无险躲过,总算回了梧桐镇。
白流鱼坐在树上,望着远走的两人,这是不是算是完成任务?
可以回家睡大觉?
夜修澜无奈的点点白流鱼额头:“刚才就让你去睡觉,偏偏你喜欢操心!”
陶管要是这点小事安排不好,凭什么和他夜修澜合作!
白流鱼耸肩,她又不是夜顾问,什么事情都能算准,还是以为之前是嫌弃温逐风,想办法挤兑他走:“独眼最近应该不会来梧桐吧!”
好歹让大家过个太平年!
夜修澜胸有成竹:“最近不会,以后也没机会!”
独眼怕死的很,梧桐村对他来说就是魔窟,早就吓破了胆,哪敢来第二次!
白流鱼才把心放回肚子。
树下被利用完的温逐风,想到自己一杯热水都没有喝到:“跟陶管一个德行,小心以后没人要!”
温逐风骂骂咧咧,带着人回去衙门,不过断了独眼他们这么多爪牙,也算是收获。
忙乎一夜,终于可以回去睡一个囫囵觉!
乌云消散,新月重新挂在天上,驱散所有阴霾,宁静祥和。
原本白流鱼打算回去睡觉,结果夜大顾问文艺细胞骚动,非要走回去。
两人只好在月光下,漫步在乡间小路上。
寻找了片刻灵感,白指挥还是没有作诗的兴趣,也没听到旁边的人吟诗作对,就说他们不适合风月:“今晚的月亮,想不像饿扁的肚子?”
夜修澜……
他就不该指望直女癌症晚期的人懂什么叫浪漫!
是他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