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分真可怜的模样,她又道,“行吧,今夜开始我每日都写,等字帖写好就给父皇送来。”
皇帝眉开眼笑:“这才是听话的闺女。”
说着,饮了口酒,又道:“谁家的孙辈都及不上嫡出的,你懂父皇的意思吧?”
黎语颜唇角一抽,这位天底下最为尊贵的小老头算是亲自在她跟前催生了。
“父皇,吃饭是需要细嚼慢咽,您吃那么长时间,不无聊么?”
皇帝哈哈一笑:“不无聊。”
听说季清羽受了伤,在皇宫嫔妃处做客的夜瑗听闻,旋即赶了过来。
她到时,小太监正巧把曾太医请到了偏殿的客房内。
“清羽,你好端端地在府中,怎么来了宫里?竟还受了伤,是谁干的?”
夜瑗伸手探儿子的额头脸颊,又检查他原本受过伤的手臂与腿。
曾太医见状,轻声喝止:“长公主勿动!”
夜瑗这才缩回手,将床前的位置让给曾太医。
曾太医细细查看后,道:“庆郡王胳膊断了,就断在先前所断之处。至于他浑身抽搐,那是他的心在抽搐,似得了什么刺激,亦或巨大的压力。”
夜瑗急道:“那怎么办?”
“旧伤再断,即便愈合,怕会影响今后手的功能。至于抽搐,问题不大,释放压力,好好歇歇便是。”
曾太医言罢,一撩袍角出了客房。
“你不开个方子?不给我儿手臂固定一番?”
夜瑗冲他背影喊。
曾太医脚步一顿,侧头道:“长公主,下官得先去禀了皇上。”
“对,皇兄。”
夜瑗暗忖,得寻皇兄给清羽主持公道。
遂跟着曾太医去了御饭厅。
他们到时,黎语颜还在。
夜瑗快走几步,抢在曾太医开口前说道:“皇兄,请给清羽主持公道!他好端端,如何在宫里受了伤,还断了胳膊?”
皇帝看向曾太医:“庆郡王如何了?”
曾太医如实禀告季清羽的情况,而后道:“皇上不必担忧,胳膊处理起来麻烦些,无旁的大碍。”
皇帝点了点头,对夜瑗道:“听到了吧,无大碍,你带着清羽回吧,以后不要没事就跑皇宫来。朕也不缺你家那点橘子酒喝。”
夜瑗一噎,什么跟什么呀?
“皇兄,是谁那么大胆子敢在宫里伤了我儿?”
皇帝沉了脸,积威滚滚,嗓音又低又沉:“朕儿媳妇伤的,如何?你想朕给你个说法,还是如何?”
夜瑗被皇帝的气势吓到,一脸的惶然,很快泣声道:“臣妹不敢。”
皇帝最讨厌女人哭,脸色变得很是难看,说的话更是不给情面:“夜瑗,朕今日才知,你对太子的好,全是虚情假意!”
“皇兄,当年皇兄也是不喜太子,臣妹又如何真的喜欢?”
“你倒是推开罪责。”皇帝冷笑。
夜瑗直接跪下:“当年之事,还望皇兄见谅!”
她凄然恳求:“清羽断了胳膊,太子妃医术了得,请皇兄准许太子妃帮忙医治!”
“你儿子断了胳膊,就是他自己咎由自取!谁家闺女的胳膊不好拉,他偏去拉朕家的。”皇帝龙颜沉沉,让人一瞧,便心生惧意,“朕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