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打横抱起,直接进了浴池。
一到水中,黎语颜慌忙逃离他的怀抱,在水里蹲下身,方才的羞与慌,这才缓解些许。
她双手环胸,心慌意乱地问他:“殿下说话算话的吧?”
夜翊珩僵硬的身体也得到了缓解,此刻唇角弯起,笑得随性:“自然算话。”
他再度靠近她:“还是说颜颜希望孤不算话,嗯?”
尾音拖长,带着些许调侃,还有几分试探。
“没有,我肯定是想殿下说话算话的。”
今日两人过分亲昵的距离,到此刻仍叫她心慌不已,她坐到台阶上,用力抱住膝盖。
只是接下来的事情,更是让她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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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
黎语颜准备好给黎宗辉的生辰礼,而后去到小楼书房。
夜翊珩正在看皇帝丢来的折子,见她过来,含笑问:“有事?”
黎语颜垂眸不敢看他,只道:“今日是叔父生辰,昨日来了帖子,我今日要去庄园一趟,就这么跟殿下说一声。”
“折子过多,若非如此,孤定要陪太子妃一道去的。”夜翊珩将手中折子放下,道,“这样吧,午后孤亲自去接你。”
“也好。”黎语颜低了头应了声,旋即火烧屁股一般逃走。
见她模样可爱得紧,夜翊珩心情甚好。
黎语颜带着春柳、妙竹与小山,脚步刚到东宫门口,迎面疾驰过来一辆奢华的马车。
车内帘子掀开,露出一张清丽的脸庞。
来人是百里文漪,她看到黎语颜好似有些吃惊:“这么热的天,太子妃要出去?”
“是。”黎语颜清浅一笑,“公主是来寻我夫君的?”
“我夫君”三字,她刻意咬得重了些。
百里文漪面上划过一丝尴尬,很快她面色如常:“本公主想与太子殿下对弈一番,太子妃不会吃醋吧?”
黎语颜又笑:“自然不会,不过本殿有话说在前头,夫君他如今眼能视物,两年前公主棋败,如今大抵更难赢了。”
言罢,也不管百里文漪是何神情,黎语颜顾自登上了东宫马车。
百里文漪看着矮几上放着的棋篓,甚是不悦。
此女不过仗着几分姿色,竟如此不将她放在眼中。更让她郁闷的是,夜翊珩竟然将两年前她棋败一事与此女说了。
他不是答应会好好保密的么?
黎语颜在他心里就如此重要?
驾着东宫马车的小山眉头拧紧,适才他近距离地看到了百里文漪。
那么多年不见,此女与那个杀人如麻的贵妃是越来越像了,母女俩都是同样的心狠手辣之辈。
不过,他如今满头白发,再则他逃离南甸时很是年幼,即便如此近距离相见,百里文漪还是认不出他来。
马车驶离一段路后,妙竹问黎语颜:“郡主,那人来东宫,咱们要不要回去?”
黎语颜摇头:“我已经答应叔父,自然不能食言。”
至于夜翊珩,她且信他一回。
脑中不自然地回忆起昨夜浴池的情景,当时他说:“孤写的字,孤来拭去。”
她不同意又能如何?
在池中逃来逃去,最后还是落在他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