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道的家伙不得不留下来,其他人还是强打精神走回去,找混熟了的老店医治。
谢云烟亲手打理的药铺,只治跌打损伤,药品相当单一,却胜在对症下药,哪怕此人膝盖半月板都骨裂了,抹上厚厚的伤药,上夹板、系绷带,再送上一副拐杖,这不就齐活了?
“三五天内,不得与人动手,七八天后,过来我家药铺复诊!”
混混有些头疼,勉强开口道:“怎么这么久?”
谢云烟笑道:“你伤得重!不如此,不会好的!”说完,曲起手指弹了一下伤处。
混混顿时感受到锥心刺骨的苦痛,呲牙咧嘴道:“行!不听医师言,吃亏在眼前。我听你的!多少钱?”
谢云烟笑道:“既然你听医师嘱咐,打个五折,再则本店开张营业有优惠,又打五折……干脆免费罢!”
混混听说不要钱,当下就不疼了,不痛了,笑了笑道:“先生真是大气!这药膏抹了上去,凉兮兮的,我就知道是好物。竟然不要钱,我欠你一个人情啊!”
谢云烟微笑着点点头,暗道:“牛蓝山打人专打膝盖,还是我指点的!说起来,我才是害你们的恶人呐!”
两人相谈甚欢,谢云烟还特地送他出门,回头看了一眼马小乐等人,笑道:“新店开业才半天,就有客人上门了!距离名满天下,誉满杏林,又近了一大步!”
马小乐等人都清楚地知道,这些混混怎么伤的,对于青衫道人的话,都不以为意。
谢云烟看着没人响应,笑道:“小乐,以后这药铺由你打理,你来说说,生意怎么才能好起来?”
马小乐听到这句,又惊又喜,先喜后忧,皱起眉头,两眼空空,不知道看哪里,最后搅动脑汁,片刻过后才有点明白过来。
马小乐壮起胆子道:“若想药柜不积尘,世上都是有病之人!”
谢云烟听到最后,点了点头,暗道:“颇有后世西风东渐,医院成黑店的味道了。”
谢云烟摇摇头,道:“你记住,咱们这药铺收治道上的病人,须得无病当做有病治,小病当成大病治,大病则往死里治!也就是三天不开张,开张吃三天,此为江湖道医家之心。当然了,遇上贫苦人家,还是得免费赠药以收名,积累阴德以收心,不可忘记初心!”
马小乐等人眉头一跳,抬头看着药铺匾额“悬壶济世”四个大字,眉开眼笑道:“谨遵命!”
过了几日,在“悬壶济世”药铺治疗的混混恢复如初,其他几个兄弟好是好了,就是走路不灵便,留下很大的后遗症。
如此一来,“悬壶济世”药铺的名头一炮打响,道上上的兄弟一看,这效果简直是神效,药钱贵点就贵点。
江湖道上历来就有尊重医家的规矩,“悬壶济世”药铺开业,就连城里最大的泼皮,大混混“过街鼠”李成凡都不敢过来叨扰。
乌龙山双花红棍牛蓝山罩着这条街,小南门一带的泼皮都忍下这口气,认怂了!
青衫道人哪里理会这些琐事,早就着手开张第三家店铺,成衣店瑞福祥。
店里卖针头线脑,从民间收一些杂绫粗布,还雇佣贫苦人家的婆娘浆洗、缝补、晾晒衣裳,给她们一条贴补家用的路子。
也就是尽可能捆绑大多数市井小民,由得她们受了好处,到处去传扬乌龙山白额侯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