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势力竟然连官员的奏折都能拿下,吩咐尚书台,今日起彻查所有官员,但是不得对外声张。"
"这……"初丞相道:"这样恐怕晋王殿下还是会知道的。"
"明日早朝,爱卿先将涂山城之事上奏,之后自然派刑部之人前去即可。"肇启帝继续道:"不过……除此之外,还是需要做下准备,声东击西的伎俩晋王很早之前就会了。"
"臣遵旨。"初丞相奉旨退去。
"陛下……"公冶从暗处走了出来,肇启帝道:"怎么样,有三弟的下落了吗?"
"馨王殿下的下落……"公冶露出了为难的神色,肇启帝轻轻一笑,拿着浮云暖的书信道:"这信中提及的辞文,便是三弟。"
"啊?"公冶不解地看着肇启帝,肇启帝道:"当年三弟也曾私自出宫,用的假名就是辞文。三弟与凌小姐离京的时间相差不了多少,而曲河镇是前往涂山城必经之路,我派暗卫调查了曲河镇最近的事情,三弟应该就与浮云小道长在一起。"
"那馨王殿下的身份岂不是……"公冶皱眉,肇启帝道:"就算知道了,二皇弟也不会在意,因为三弟并不是他的对手。"
"但是馨王殿下是您最关心的亲人。"公冶并没有犹豫地道:"况且,若是晋王决定以馨王殿下要挟陛下,您要怎么办?"
"那就要看二皇弟能不能抓得住三弟了。"肇启帝嘴角微微一挑,然后笑道:"公冶,你了解三弟么?"
"……"公冶不语,实际上自己也没怎么见过馨王,除了知道馨王长什么样子,馨王性情如何,学识如何,喜欢些什么,都是没人知道的。就连肇启帝对馨王的赏赐,都是肇启帝决定的。
"不过陛下,馨王殿下也到了婚配的年纪,您何不准备一下?"公冶想了想道:"现在朝廷太过紧张,若是能有这样的事情让局势缓和,也未尝不可。"
"不用担心,现在不是缓和的时机,何况,三弟喜欢什么样的女子,让他自己去找就是了。"肇启帝无奈笑道:"何况,公冶,你忘了当年你就是因为不满你的父母为你选的婚事,才有了后来的那些风波吗?"
"……"公冶微微低头,这件事一直留在记忆之中……包括那两名女子。
"能任性的时候,自然就要任性。我没有这个机会,至少三弟若是任性,不会伤到不该伤的人。"肇启帝轻笑。然后道:"公冶,明日早朝之后,你就去涂山城吧,看看涂山城到底怎么样了,并且今后由你保护三弟。"
"但是陛下……"公冶不放心地道:"我怕有人对您不利!"
"无妨,朕若是此时被人暗杀,二皇弟也不会继位的。"肇启帝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温柔和善,却透着莫名的杀意。
满朝文武都知道,肇启帝只是表面上看起来温柔仁善,毕竟他是曌国的皇帝,是与自幼兵戎生涯,又有庞大势力的晋王分庭抗礼至今的陛下。
生在帝王之家,这是自出生便烙印的罪,若非手段足够,如何活到今时今日?
"陛下,臣有急奏。"初丞相手持玉笏站了出来,肇启帝颔首道:"说吧。"
"昨日臣接到涂山城来报,涂山城近来失踪了百余名幼童,臣请陛下派人彻查此事。"初丞相缓缓道。
"哦?"肇启帝的目光似乎是看在初丞相的身上,实际上确实将余光定格在晋王的身上,今天的晋王一如既往,却在嘴角带着一抹极难察觉的笑容。纵然初丞相说出此事,也并不见那摸笑容消失。
"陛下,臣弟也有一件要事禀报。"晋王站了出来,缓缓道:"也是关于涂山城之事……"
"准奏。"肇启帝颔首,看来这件事确实与晋王脱不了关系。
初丞相虽然已经知道涂山城之事,但是现在已经太晚了。晋王看向肇启帝,在继位这件事上,你确实很有手段。
"昨日我狩猎之时,偶然救下了一名昏迷的伤员,今日天明之前,伤员清醒,告知了臣弟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晋王神色严肃,顿时整个朝堂都充满了一股压抑的味道。
"……"看来事情可能远比想象中的要麻烦。
"那伤员乃是涂山城的衙役,他是三天前逃出涂山城特来京城报信的。涂山城受邪术所扰,城中半数百姓已绝命。涂山郡守在骚乱之中殉职,整个涂山城的衙门中,只活下来了这个伤员一人。"晋王戍边,素来看惯生死,此时倒也不觉得惊悚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