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坐了过去。
等两兄弟坐了之后,晋和帝才沉道:“别的都好办,叫刑部和吏部着手按着章程从严处置就是,唯独郑家。”
他声音收住的时候,赵禹心里就有了数:“父皇是顾着母后?”
“这些消息瞒不住的,真要动郑家,难道能瞒过你母后?朕叫三郎去含章殿陪着,不让他来福宁议事,为的也是这个。”
晋和帝抬眼去看赵禹:“你怎么说?”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那些往来信件,虽说并没有什么通敌叛国言论,可与南苑互通往来,这本就是大逆不道,足以定罪!”
赵禹咬牙切齿:“更别说今次南苑反叛起的这样突然,说不准就有朝中重臣通风报信,郑家就尤其可疑!”
晋和帝一眯眼,目光深邃了些。
赵行一时接触到那样的目光,心下咯噔一声:“父皇,这不怪大兄激动,您要叫儿臣说,也是一样的话。”
晋和帝哼了声,也不是真的要计较。
毕竟现在是郑家做错了事,有了天大的罪过,且罪证就摆在那儿,铁证如山,辩无可辩。
更何况连他都有心绪不稳的时候,再怎么以明君的标准去要求孩子,总不可能叫他做到无欲无求,不论遇上什么事情都不能有一丁点儿的情绪波动。
所以想想也就算了。
他缓了缓:“郑家的事情暂且缓一缓,过后肯定还是要处置发落的,只是不能与那些人混在一起,否则一旦处置起来,便没有半点回旋余地。
你母后身上不好,大约是承受不住的。”
也就是说,打从心眼里,他还是想要对郑家网开一面。
别人家里或杀或关,罢官流放,全都不在话下。
若是郑家,便又是另一番说法。
赵禹面色凝重起来:“儿臣以为不妥。”
还不等晋和帝说话,赵行跟在旁边附和道:“儿臣也觉得不成!
父皇若是为郑家开此先例,难免叫外面人说父皇偏私包庇,维护于郑氏一族。
就连通敌叛国这样的大罪,对郑家都可以格外开恩,网开一面,那还有什么罪过是郑家担待不起的呢?
朝野上下,若然知晓,朝廷的威严何在?法度又置于何地?
父皇顾念母后身体,但这本是朝政,与后宫自不相干。
就算处置了,母后也不该有什么插手之处。
父皇怕母后知道郑家获罪,被您降罪责罚,全族不得好下场,她固然会伤心生气,儿臣也晓得母后病体缠绵,御医嘱咐过要静养,不能再动肝火,一旦知道郑家出事,病情势必会加重。
可是父皇,御医院尽心伺候着,普天之下要什么名贵药材没有,母后的身体还能慢慢将养起来,然则国法君威,一旦就这样给了郑家先例,破格恩典,往后还如何去服众呢?
难道今后再有这样的事情,便叫人家去说嘴,昔年郑家通敌叛国都可以不获罪,朝廷拿什么来治我的罪?
还是说,父皇您打算把郑家摘出来,摘个一干二净,只当没有这件事情发生过,等到这件事情风平浪静后,再另外寻个由头,去治郑家的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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