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一般都要先问问简安宁的意见,简安宁愿意见才能放对方进来,而不是谁求见就马上带过来。
简安宁听了青翠的禀报不由皱眉,上次之后,她就想着少见简安茹的,但这会儿对方焦急,一幅人命关天的样子,恰好眼下没要紧事,她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道:“既然她们有事,那就见见吧。”
青翠领命而去,不大会儿简安茹和吴姨妈便进了来。
简安宁看简安茹虽然面上焦急,但有一丝幸灾乐祸;而吴姨妈虽然焦急,但看向自己的眼神却带着点怨恨,让简安宁不由莫名,暗道倒是要听听这两人要说些什么。
吴姨妈一进来就让简安宁屏退左右,道:“这事儿不方便当着外人讲,还请娘娘宽囿。”
简安宁可不怕她能耍什么把戏,于是便同意了,挥手让其他人下去了,然后道:“姨太太,这下可以说了吧?”
吴姨妈看没人了,这就哭上了,边哭边道:“娘娘,我那孽女,托娘娘的福,有幸在王府结交了些贵人,倒也是些体面,只那次在王府碰到了贵府的三爷,三爷看上了小女,小女来王府几次,一来二去的,两人好上了,说好要娶进门的,只是昨天她说去找三爷,要是一时没回来,就让老身过来找娘娘,让娘娘主持公道,如今果然没回来,还请娘娘帮帮忙,叫府上的三爷带着翠清出来一见,让老身看看女儿吧,虽然我知道三爷贵为辅国将军,没道理为难老身的女儿,女儿跟着他在王府过好日子、能跟娘娘做妯娌我也放心,只是好歹让老身见上一面,也好安心些,要不然传出去,说王府拐带良家女子,未免有损名声。”
简安宁听吴姨妈口口声声说吴表妹是在王府与三爷好上的,不由额头青筋乱跳,暗道听她这口气,就好似自己派老三毁了她女儿似的,她跟她女儿又不熟,毁她做什么?且那女人每次来都跑到外面晃悠,准备勾搭一两个高富帅——听那些宫女说,吴表妹经常守在赵枫的院外,那时候她就知道,那女人多半是看上了赵枫——幸好自己每次都派宫女紧紧看牢了,好歹没让她闹出什么丑闻来,如今怎么出了事,还怪在自己头上?还说什么妯娌,真是笑话,两人无媒苟合,不怕说出去毁了清白,她还能给自己女儿安个将军夫人的身份,变成自己的妯娌,这吴姨妈得多厚的脸皮,才说的出这样的话来,估计沈太妃听了,要啐她一脸的唾沫星子吧,难怪简安茹一直恼她打秋风了,如今看来果然脸皮厚的很。
于是当下简安宁听了吴姨**哭诉,心下不快,又扫了眼赵枫的院子,发现并没有吴表妹后,便淡淡地道:“我倒不知吴姑娘怎么在王府里跟老三好上了,她每次来,出去玩,我都派宫女全程跟着的,有客人想出去走走,由宫女陪着,这是我们王府历来的规矩,所以要说在我们府里做出什么有碍男女大防的事来那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要做也是他们在外面做的,不过在外面做的话,我就管不到了,再说了,未婚女郎出门做父母的不该派人跟随么?怎么她还会与男子做些伤风败俗的事?教养之责这种事,该是姨太太的事吧?怎么口口声声把污水泼到了我们王府?”
吴姨妈听到此处,脸上不由一阵红一阵白,暗道这简安宁倒不像简安茹那样好拿捏,正想着呆会怎么接话,就听简安宁接着道:“所以你说的这些,我可不知道,你要真想说什么,就跟沈太妃和老三说吧,我还有事,就先失陪了。”然后叫来一个小宫女,道:“带着姨太太和我五妹去见沈太妃吧。”
她才懒得理呢,所以当事人是谁就找谁去吧,反正别找她。
若说遇上简府的人,虽然已经出嫁了,孝道这顶大帽子的威力变小了,但到底还有点影响,导致有些话不好说,有些事不便做,所以除非对方比较识相,不会说什么极品的话,要不然她平常尽量不与那些极品打交道,免得被对方当肥羊,使劲地扒着捞好处,可着劲地作践,不给好处或不让对方满意了,一不小心扣上不孝的帽子就愁人了。
但对上这些非简府的人,对方没不孝这种大帽子压她了,她可就没什么顾忌了,所以看吴姨妈说话不中听,也跟着口气立马不好了,别人既然不想好好说话,她就没必要给好脸色了,这人,估计是想着她与简安茹都是一家的,再加上以前又有懦弱木讷的名声在外,以为她跟简安茹一样好欺负,所以还真把她当软柿子捏起来了么?真是脑子抽了。l3l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