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也许还有出来的机会,要再这样下去,您就要老死在里面了,您总不想这样吧?”
要说简三夫人虽然歇斯底里,但神经韧性倒是很强,要不然这么多年也不会只是谩骂无休。却没有被钱姨娘等人气病了,所以这会儿被人关起来了,倒没气出病来。反而是听了那婆子的话,老实了下来,期待着有一天能出去。
她倒是想效仿简老夫人以死相逼呢,可惜简四郎尚未当官,她死了也不会让对方丁忧三年。所以以死相逼也没用,当然了,她也不敢拿儿子的前途相逼就是了,怕跟简四郎彻底闹崩了,到时出来了一个对她好的人都没了那可真要崩溃了。
至于婆子们说她不该得罪王妃,她倒是没听进去。相反,越来越偏执的简三夫人越来越觉得简安宁是生来跟她作对的,所以已经钻进牛角尖的简三夫人。哪会把别人的劝告听进去。
婆子们看简三夫人不闹腾了不由松了口气,因为四少爷和四少奶奶都有吩咐,要好好照顾简三夫人,她们怕她一时受不住打击,别出什么意外。这时看她尚好自然松了口气。
因有简四郎和张氏照应着,简三夫人除了关禁闭。生活待遇上倒没人敢苛刻,而三房又清静了下来,让简四郎暗觉这样处理还是不错的。
张氏看府里把简三夫人关了禁闭,也不由松了口气,要知道现在简三夫人虽然不敢找她大麻烦,但小麻烦不断,现在关了起来,她总算是过上了难得的清静日子,再加上她也不是那种没事找事的人,于是与简四郎关系便更好了,人不多久也恢复了元气,大概是心情好了,身心愉悦,于是不多久,就查出了有孕,喜的简安宁送了许多的人参燕窝等给张氏,让她好好养胎。当然这是后事不提。
当下简三老爷处置了简三夫人,又派人去问人牙子卖给了谁,想将孙姨娘买回来,免得简安妍回来不好交代刺明1637最新章节。
那人牙子自然说了实情,简三老爷这才知道人竟被简安宁买走了,便过府找人。
如果说简三夫人像神经病,让人很烦的话,对简三老爷,简安宁一想到他对简安英的偏心,就只剩厌恶与恶心了,毕竟没人喜欢这种宠妾灭妻、宠庶灭嫡的人的,况且她觉得简三夫人之所以变成了现在这样神经质的模样,简三老爷的所作所为占一大部分原因,是罪魁祸首,所以要不是有事,她还真不想见这个人。
但人家既然说是为了孙姨娘的事来的,简安宁说不得还是得见见他,好将事情交代一下。
且说自简安宁出嫁后,除了回门、王爷丧葬等场面上事,简三老爷这还是第一次正经见到简安宁。
看着眼前表情有些冷淡的大女儿,简三老爷心头微有些不舒服,暗道还是二女儿好,二女儿每次见了他,都是笑容满面的,哪像她啊,这样冷淡,看着就让人不喜,这也让简三老爷暗暗觉得,看简安宁这样,也莫怪他只喜爱二女儿了。
——简三老爷估计是从没认真看过,曾几何时,前任简安宁也会用着孺慕的眼神看着他,但换到了什么呢,不过是简三老爷的不喜和拿着简安英跟她比较,然后骂她不如简安英罢了,于是随着年龄渐大,前任简安宁便慢慢地不再用那种渴望得到父爱的眼神看简三老爷了,因为她知道无论她多么敬爱简三老爷,简三老爷也不会喜欢她的,于是前任简安宁变的沉默了起来。
至于前任简安宁死后,现任简安宁上场,看过简三老爷几次明显偏爱简安英的举动后,对他已无半点好感,自然更不会朝他笑了,所以便让简三老爷觉得,这女儿不好,让人不喜。
有一种人便是这样,当你对他好时,他永远不放在心上,但是当你对他冷淡时,他倒是能将你的不好记得清清楚楚的,然后心怀怨恨,毫无疑问,简三老爷就是这种人。
不过简安宁并不打算改变,反正前任不是对简三老爷非常好么,不也没换来任何亲情,还经常招骂,既然左右讨不了好,还对他好干吗?没有意义嘛。且她如今已是王妃,更没必要拿热脸贴他冷屁股了,所以简安宁自然不会讨好简三老爷了。
“听说孙姨娘是你救了?人呢?”简三老爷问道。
本来简三老爷跟简安宁见面,要先行国礼后行家礼,也就是,简三老爷要先给简安宁行君臣之礼,简安宁让他免礼后,简安宁再给他行父女家礼,但简三老爷这会儿看简老太爷这个讲规矩的人不在跟前,哪愿意给简安宁行礼,一进来就拢着袖子问起了孙姨娘的事。
简安宁看简三老爷不给自己行礼,不由撇了撇嘴,暗道谁稀罕呢,不行刚好,你不行礼,我也不用行了,反正上行下效嘛,于是也不给简三老爷行礼了,听了他的询问之后,便将她搭救孙姨娘前后的经过说了下。
简三老爷看自己不行礼,简安宁竟然也跟着不行礼,不由大怒,但因自己违规在前,也不好责骂她,只能心中不快,粗声道:“把她叫来,我带她回去。”
简安宁听他这样说,不好说“孙姨娘如今已是自由身,她并不想回去,你也就随她吧”这样的话,毕竟那是他们之间的事,她没兴趣搀和,且,她也不想跟简三老爷揪扯不清,于是便没说什么,只道:“那好,我让人将孙氏找过来,你亲自跟她说吧。”
于是便让人将孙姨娘请了过来,好在路近,请来也快,怕孙姨娘应付不了简三老爷,便将简安妍也请了过来,让他们一家三口自行解决去。
孙姨娘看简三老爷来了不由有点惊惶,毕竟多年淫威,她向来是下等人,看到简三老爷能不惊惶吗?但看女儿站在一边,想着女儿马上就是五品诰命了,再加上自己又是自由身,怕他什么呢?于是胆气壮了些,便道:“既然太太将我卖了,我便不是简府的人了,哪来回去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