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说还要观察,那,咱们什么时候跟她谈这事呢?”
她就想快点当上侧妃,那样李庶妃就真的跟她没法比了,她完全踩对方一头了,对方蹦跶的再欢,只要没当上侧妃,也跟个小丑没两样了。
曹侧妃想了想,道:“再过两三个月就要过年了,年后再说吧。”
“还要等那么长时间啊。”周庶妃听姨妈一杆子支到了年后,不由失望地道。
曹侧妃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况且,虽说年内还有两三个月,但进了腊月后,王府事忙,简安宁肯定没时间理会你这事,剩下的一两个月,要想谈成这事,我看依简安宁并不是那么好说话的性格,只怕不可能成功,所以自然要到年后再说了。”
周庶妃惊讶地道:“姨妈觉得简安宁不好说话?何以见得?”
从前几次跟简安宁打交道看,她只觉得简安宁是个耳根子软的,别人这样说她觉得好,那样说她也觉得好,但从没感觉得出来,她不好说话啊。
“要好说话,那我让她照应你,她怎么不应了,却说了那样阴阳怪气的话?”曹侧妃道。
周庶妃想说,那只是简安宁吃醋了罢了,并不代表简安宁就不好说话,但见姨妈已决定到年后再说,她也就不跟姨妈继续纠缠这事了,反正说了也是白说,不是吗?
于是周庶妃便表示同意了曹侧妃的话,然后跟姨妈谈起了别的话题。
只以为曹侧妃是顺路拜访的简安宁,并未扫描两人的谈话,所以并不知道周庶妃想当周侧妃的小心思,不过就是知道了,也不会有什么担心的,因为她知道赵栩不会操那个心,到时将赵栩拉出来做挡箭牌,那对姨侄也没法纠缠下去了。
过了两天,门上说,简三夫人又过了来。
简三夫人因被简三老爷训了,又说过了要给简安宁赔礼道歉的,所以心里虽恨死了简安宁,但还是按约过来见简安宁。
简安宁看她这次脸上的神色虽然依然不太好,但比前几次已好了许多,于是想了想,便跟门上道:“那就让她进来吧。”
简安宁这次之所以准备见她,主要是想着,既然皇上已过问了这事,相信简三夫人再傻也不会再搞什么名堂了,所以纵然不想见她,也不好拒绝。
简三老爷跟简三夫人说,如果她好好地求见,没有谩骂简安宁,简安宁却不见她,到时外面责怪的就是简安宁,简安宁虽没听到,但她也是能想明白的,自然不会让人留这个把柄。
可以说,简安宁这会儿同意见简三夫人,算是歪打正着,没让简三老爷夫妇奸计得逞。
虽明白简三夫人应该不敢再骂自己了,但她到底不喜见这个讨人厌的简三夫人,所以这女人以后要来得勤的话,她就得想点法子,让她少来点,省得三五不时就看到这张讨人厌的脸,影响心情。
简三夫人看她过来两趟都没见到人,今天才终于见到了,虽在心里把简安宁骂了个狗血淋头,但眼看着满堂的宫女,到底不敢再骂人了,相反,还陪着笑跟简安宁道:“好久不见娘娘了,娘娘还好吗?”
“……还好。”简安宁淡淡地道。
跟这个只把女儿当出气筒、毫无母爱可言的简三夫人,她完全无话可说,倒是对方头一次对她展露笑容,让简安宁心内微讶,暗道看来简三老爷把这女人很是教训了一顿,要不然狼外婆不会变成小红帽。
而简三夫人一看到她,惯性发作,喉咙直发痒,就想骂她,但又知道绝不能骂,再骂的话,简三老爷就要被革职了,到时真发生了那样的事,她肯定会被简家休了,那她可怎么活!所以喉咙再怎么痒,想骂人,也只能强忍着,然后履行她今天来此的目的,讪讪地道:“那天娘心情不好,说了几句重话,宁丫头可不要介意。”
简安宁看她不光脸上有了笑容——虽然有点僵硬——还张口道歉,暗暗称奇,暗道看来简三老爷真是把她好好教训了顿,要不然改变不会如此巨大,于是便道:“我是无所谓的,娘想说什么就可以说什么。”
想怎么说就可以怎么说,听起来很美,但相应的,也要承担说了会有的后果,而那后果显然不是简三夫人能受的了的,所以简三夫人听了简安宁这话,自然不敢真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