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静修室怎会满员?我们又何必流落至此走廊?”
高玉翠与沈玉雯未作回应,对面那位中年女子愈发跋扈起来。
“就你们这些琐碎麻烦事多。
还不瞧瞧这是何处圣地!与你们共处一室,我都觉得玷污了自己的清修之地……”
“原来你是从乡下来的粗鄙之人!可知此地为何处?”
叶平涛冷哼一声:“难道你们所躺的并非他人静修之地?自己身处何方都浑然不觉,还需向他人询问?我看,倒是你们应当躺在治疗心魔的静修室里才是。对了,别说我未曾提醒,怕是要先去挂个治心窍的科目了。”
“你说谁心智失常!”中年女子勃然大怒。
床上男子亦腾然而起,怒视叶平涛。
沈玉雯慌忙上前扯了扯叶平涛衣袖,低声劝诫:“能否收敛些?此处毕竟非和安县,咱们招惹不起啊。”
“无碍。”
听闻此言,沈玉雯气结不已:“你就不能为了咱女儿考虑一二吗?叶平涛,你要把我们连这走廊的修行之处都丢掉不成!”
说着,她又看向张慧慧,心中不禁生畏。
正是这个女人昨夜前来闹事,才导致女儿失去了静修之所。
如今叶平涛又与人争执,恐怕就连走廊上的容身之地也要保不住了。
“我自有分寸。”
在天元大陆的青云宗境内,叶平涛留下一道淡然的话语,眼神凝视着两位面露狂躁的修炼者,丝毫未曾退让:“心境不稳之人,往往会坚称自身无恙。”
“我不是心境不稳……你想挑战不成?我可提醒你,我与丹药阁的朱长老颇有交情,待他驾临此处,自会让你等知难而退。”
“哦,这么说你认得朱长老,怎还居住在这疗伤殿廊下?”
“这……如今宗门内的修炼室皆已满员,一旦空出,立刻便会有我的位置。”
朱长老之名被人提及,一位中年医师匆匆赶来。
甫一到场,便质问起现场状况:“何事喧哗至此?”
“他们辱骂于我。”那中年女修炼者率先诉苦。
“分明是他们……”
“罢了罢了。”
朱长老打断了高玉翠的辩解,冷声道:“此地乃疗伤静心之处,非争吵之地。若尔等再如此放肆,休怪我不客气,自会让执法堂弟子将尔等逐出门外。”
中年女子脸上随即掠过一丝得意之色,仿佛在嘲笑对方——这些乡野修士,现在知道畏惧了吧?
果不其然,沈玉雯与高玉翠皆默不作声。
然而叶平涛对此毫无惧色:“朱长老,为何偏信此女之言,而不信我等所说?”
“何来信不信之说。”
朱长老面带不悦地回应:“总之,尔等切勿再生是非,否则……”
“我们并未生事,生事的是她们!”叶平涛冷漠反驳。
见到叶平涛这般强硬,朱长老冷笑一声。
“我会询问当值医师关于你们修为进展的情况,如若恢复顺利,自会为你们办理离宗手续。”
言罢,他拂袖而去,沈玉雯忙不迭地追赶上去。
“朱长老,抱歉抱歉,他口拙,并非有意冒犯,我保证我们绝不再生是非了。叶平涛,快来向朱长老赔礼道歉!难道你就不关心你女儿的修行之路吗?朱长老,我女儿她才修炼至三灵境……”
朱长老脚步一顿,面色稍霁,却又听得叶平涛道:“有何须道歉?长老位高权重又如何?原来,在我天元城府院之中,长老便是最大的权威,我倒想看看……”
“叶平涛,你还敢顶嘴!若婷婷因此受阻,我定与你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