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周若弯腰摘下了那条脚链,随便往床头柜上一扔。
脚链挺好看的,可惜是贺显谟送的,结束了就没必要戴了。
——
贺显谟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八点多了。
宿醉,胃出血,他一睁眼便觉得太阳穴快要爆炸了,胃部则是一阵接一阵的灼痛。
贺显谟勉强坐了起来,这时候曾旭正好买早餐回来了。
“你可算醒了。”曾旭把早餐放在桌子上,走到贺显谟面前,看着他发紫的嘴唇,“赶紧吃点儿东西吧,我给你买了燕麦粥。”
贺显谟揉上太阳穴,仔细回忆了一下昨晚的事情。
他的记忆只停留在在酒吧喝酒的那一段,后面的事情都记不清了。
“我怎么来医院的?”贺显谟问曾旭。
“你喝多了,酒吧的朋友之前见你和我一起去过,就电话通知了我,”曾旭和贺显谟复述着昨晚的事情,“结果一过去就看见你喝趴下了,我不让你喝你还要跟我动手,最后就咳血了。”
贺显谟:“……”
曾旭说的这些,他完全没有印象。
他活了三十多年,没有醉酒过,所以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酒醉之后是什么状态。
有没有胡言乱语,有没有提过周若。
贺显谟抬眸看着曾旭,从他的反应来看,似乎是没有什么意外。
“行了,先来吃点儿东西,赶紧的。”曾旭拽了一把贺显谟的胳膊。
贺显谟回过神来下了床,跟曾旭一起走到桌子前坐了下来。
他随便喝了几口燕麦粥,不经意地问他:“我昨天晚上说过什么话么?”
“那倒没有。”提起这个事儿,曾旭笑了起来,“你喝多了跟平时心情不好的时候差不多,一句话都不说。”
贺显谟松了一口气,“哦。”
没提过周若就好。
“昨天为什么喝酒?”既然提起了这件事情,曾旭也顺势盘问了起来,“跟她吵架了?”
贺显谟摇摇头,拿起勺子继续往嘴里送着粥。
很明显是逃避问题的姿态。
曾旭无奈地看着他,“你不想说就算了,断就断了吧,快刀斩乱麻,拖着对你没好处。”
贺显谟不说话。
曾旭看他这样子,就知道自己猜得八九不离十,这两个人是真的断了,准确一点儿说,是贺显谟被谷雨踹了——现在他也不关心到底怎么踹的了,只想贺显谟能赶紧从这段错位扭曲的关系里抽离出来。
“好好收拾一下情绪,赶着春节回家回去陪陪你爸妈,多见见他们给你介绍的人。”曾旭语重心长地同他说,“两个人要想长期发展,还是得门当户对,观念一致,你一个迟早要结婚的人,就别去找玩咖浪费时间了,这次就当吃一堑长一智。”
曾旭絮絮叨叨期间,贺显谟已经喝完了粥。
他抬起头来看着曾旭,盯了一会儿之后,冷不丁地开口:“我挺羡慕你的。”
曾旭:“……羡慕我什么?”
贺显谟一句话把他给说懵了,曾旭都怀疑他是不是失恋受刺激,脑子短路了。
没事儿羡慕他干什么?
“没什么。”贺显谟摇摇头,话锋一转,“谢谢你。”
他这么郑重其事地道谢,搞得曾旭都不习惯了,“咱俩谁跟谁,跟我客气什么。”
“行了啊,挥别错的才能和对的相逢——圣诞我要去参加活动,要不一起去?给你介绍几个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