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各执一词

合地点着头，强忍着请求张让赦免蔡邕的冲动，说道：“伯喈先生风骨无二，即便受到种种磨难，却一心向学，认真钻研学术，这是让苏某最为钦佩的地方。”

    “蔡邕对自身遭遇从未抱怨过？”张让似乎十分惊讶苏宁所说，提高了声音问道。

    “先生常说这些年虽然际遇坎坷，但是也让他沉下心，专研学术，所获颇丰，对这些坎坷遭遇倒是并未放在心上。”

    张让听到苏宁这样说，似乎更加开心，笑了笑说道：“好，似蔡邕这般才算真正的读书人。对了子平，听闻你开了间酒楼，里面有不少新菜‘色’，个个是人间美味？”

    苏宁不知张让忽然说道英雄楼的用意，便实话实说，讲解了一番。

    “不错，就你苏子平主意多。不过，陛下不知从何处听闻了英雄楼的名声，一直想大饱口福一番，又不便出宫。加上这天寒地冻，即便从英雄楼打包带回宫中，也会凉了透彻。”张让摆‘弄’着纤细白净的手指，随意说道：“要不然，子平费些心思，前往宫中，为陛下做一顿美味佳肴。英雄楼各‘色’菜肴的食谱都出自于子平之手，想必一顿饭菜也难不倒子平吧。”

    苏宁连忙点头应承下来，心中暗叹幸好他不是正经的大汉读书人，否则以这时读书人自幼所受的教育，哪会‘花’费心思与时间在厨艺上！

    “张常‘侍’请放心，苏宁昔日还在老家椒邑时，时常下厨做饭，倒也轻车熟路。届时，苏某定位陛下献上一桌‘色’香味俱全的美味，绝不给张常‘侍’丢脸。”

    苏宁出了张让家‘门’，顿时长长吐了一口气。今天是他能否真正融于张让集团的关键。还好，张让对他的表现，似乎也‘挺’满意。

    “打入宦官内部了，接下来就是捞取官职，霸占地盘，有可能还能搭救一些有才之士了。”一直以来，苏宁都没有自立‘门’户的打算，他不是一个权‘欲’心重的人，若非因为他熟知历史走向，企图避免炎黄子孙在日后经受那样的磨难，苏宁甚至根本不会出仕。而他心中辅佐的对象，早就确定是曹‘操’。曹‘操’可以给他提供一个尽情发挥才学的平台，让他为了泱泱华夏做出力所能及的贡献。不过，这一切的前提则是地盘与人才。这些，正好是苏宁可以借助张让而取得的。

    苏宁放松身心，漫步在长街上，心中思忖着日后的道路。

    “哎，听说了吗？前两日那个风头强劲的苏宁，投靠了张让。”

    “什么？苏宁的诗是我很推崇的，他那么一个大才子，怎么会与宦官勾搭到一起了？”

    “哼，还不是世家大族所‘逼’迫，前段时间，有消息称袁家派遣刺客刺杀苏宁，亏得苏宁命大，才躲过一劫。这些世家大族，视我等贫寒子弟如蝼蚁，要我是苏宁，我也投靠张让，至少投靠张让，能保住小命！”

    “对，张兄所言不差。我等都是读圣贤书长大的，有谁愿意背负那样的名声？可是，真真到了走投无路的时候，也就顾不得这许多了。说到底，都是世家大族所‘逼’啊！”

    “听说苏宁还是伯喈先生的弟子呢，不知伯喈先生会有什么反应。”

    “这有什么，伯喈先生当年获罪流亡，也没见哪个世家大族伸手搭救一把，你以为伯喈先生对这些世家大族会有什么好感吗？”

    这样为苏宁开脱、辩解甚至是包庇、宽容苏宁的言论，很快也在洛阳城内传播开来，再串带着苏宁是蔡邕入室弟子的身份，顿时在洛阳开展了对立的论战。贫寒学子咬定苏宁的行为是被‘逼’无奈，而且苏宁并未作出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是可以容忍原谅的。

    而士族们则坚持认为，苏宁不论出于什么原因，也不应该与宦官搅合到一起，这是一个人道德、原则问题。

    苏宁就这样携带着十分矛盾的名声，再一次名震洛阳，成为人们口中的谈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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