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治愈一切的圣药,也是最神奇的魔法。
丁晓浪带来的骚动只持续了十来分钟,结束这一切的只需要一阵上课铃声。
高中生还是很单纯的,对大多数学生来说,老师的权威是刻在骨子里的。
几乎没什么人敢轻易挑战。
当然,讨论学术问题除外。
下午,当他再次走进一中大门时,已经几乎感受不到他带来的任何影响了。
当然,如果不是路上偶尔还有人对他指指点点的话,他真的以为什么也没发生了呢。
丁晓浪上午回家冲了个澡,换了身运动服,又到文化宫找地吃了个午饭,才晃晃悠悠地来到学校。
上楼之前,他顺便到门卫室去看了一眼,东西已经不见了。
这是很好的开始,不是么。
走进阔别已久的教室,丁晓浪的心中还是有些激动的,只是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激动。
窗外明媚的阳光照在半新不旧的讲台上,散发着历史的气息。
站在门口,粗糙的黑板反射着下午的强光,虽然不算刺眼,但明亮的光线使黑板显得一片白茫茫,看不清上面写了些什么。
教室不算太大,刚好摆下七行四列的桌椅。
这会,位置上基本已经坐满了人。
丁晓浪是专门卡着点来到教室的,因为他忘了这个时候的同桌是谁。
至于位置?
这个他更不可能会记得。
他们班级是一个月一换座位,每次都向斜后方轮换。
所以他只能靠同桌来定位了。
在他走进门口时,室内的嗡嗡声突然一滞,五十多双眼睛就那么默默地盯着他。
虽然他的定力已经练得还算不错了,但这个时候也很难假装若无其事地搜寻自己的目标。
所幸,还没等他搜寻到自己曾经的那几个同桌都在什么位置,就有人在中间靠窗的位置向他疯狂招手。
于是,他顶着五十多部定向照射雷达,越过讲台,似慢实快的走向自己的座位。
就在走过讲台五步,即将拐入过道时,他发现那些目光依旧追逐着他的身影。
于是,他改变主意了。
丁晓浪突然转身走上讲台,从粉笔盒里拿出一支粉笔,在黑板上重重地写下自己的名字。
尤其是那个浪字,他写得硕大无比,是极其恣意洒脱的丁氏浪荡体。
退后一步,欣赏了一下自己的作品。
丁晓浪感到十分满意!
虽然可能比较潦草,但够狂,够霸道。
要说潦草,东晋那个谁谁谁,有过之而无不及,还不是成了一代书法名家。
所以,字不在好,有人捧则名。
转身,双手扶在讲台两侧,丁晓浪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下边的同学们,开口说道:
“重新自我介绍一下。
我叫丁晓浪,巨浪滔天的浪。
相信大家都对我早上的行为比较好奇,猜测我犯了什么失心疯才会在那种场合做出那种事情,也一定会猜我的N种死法。
不过,可能要让大家失望了。
我胡汉三毫发未伤地回来了!”
底下传来明显压抑着的哄笑声。
丁晓浪真切的体会到了当老师的爽感,居高临下的训话,下边的人只能听着、受着,很容易就被带动情绪。
站上讲台,整个人都好像被加持了一层光环,很容易就会飘起来。
所以,小浪同学有点脱离最初的想法,有那么一点点上头,有点控制不住自己嘴巴了。
“大家都已经相处一年了,虽然可能还没有到知根知底的程度,但也都大致相互了解了。
可以说,能进一中的没有一个傻子!
我丁晓浪既然敢站出来浪,就是有自己底气的。
可能有些人对我的行为比较震惊和羡慕,可能也有些人对我的行为鄙视和不屑。
无所谓,我不在乎!
我期待在这三年里能和大家成为真心的朋友,当然这里有人已经是了,比如我的同桌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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