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惑了无垠的夕阳。俄而夕阳一个跟头翻进了窗,然后斜斜的倚在桌案上,却对上面摆开的饭菜无可奈何。
刘曜心情格外的好,他一手揽住李可的腰肢,让美人半躺在自己身上,什么酒肉贩菜也都任由美人代劳喂他,真个是好不快意。他一边搂着李可一边与主人翁闲谈,浑然不觉是在别人家做客。
徐安叹气说:“刘率您誓死护卫相国大人的威名,我在营中也是久闻了。前几天淮南王叛乱,若不是刘率您顶住了叛军,这天下还不知道会乱成个什么样子?”
这时李可刚刚用嘴衔了一块排骨喂给了刘永明,肉香杂着唇香,滋味丝滑细嫩,着实让他爱不释口。刘曜嘴里嚼着排骨,鼻子里嗯嗯的,不住点头示意徐安说的对。
徐安见了刘曜点头肯定,按着早就打好的腹稿继续陈词:“我恨只恨当时没在刘率您麾下效命,为了国家大业拼上我这条性命,也算是不白来这人间走一遭。”
这时李可正用皮杯给刘永明斟酒,酒入口固然醉人,却又比不上那杯子的体贴温润,更有那三寸软玉,曼妙柔滑,让刘将军大饱口福。刘曜既品酒又品玉,哪有闲工夫管徐安说什么?只是点头而已。
徐安一席话说完没见刘曜接,心里也是焦急,他忙又把车轱辘话说回来:“这几天我每次想到刘率您力战强敌的英姿,我心中就恨不能追随左右。鞍前马后什么的都是我的强项。”
这时李可已经坐倒在刘曜怀里,刘永明的心思也尽数落在怀中美人的一身妖娆体态上,只把徐安当作了透明的,然他如何口绽莲花也不过左耳朵进,右耳朵出,通通敷衍了事而已。
眼看着酒喝的差不多了,菜也吃的差不多了,更重要的是徐安的话也说的差不多了,做客的刘曜却也没给个正面的回应。徐安心里寻思着多说无益,只能先安排刘曜下榻,等明天再探探口风。于是他便与刘曜说:“刘率你看这天也不早了,要不您今晚上就别走了?我让可可为您准备一间客房下榻。”
本来挥洒自如的刘曜乍一听徐安这话也是大吃一惊——徐有道你还来真格的?
刘曜看一眼自己怀里的美人,只见李可一张俏脸羞的通红,只是垂着头不说话。
徐安见刘曜愣住,忙用话把他拿住:“您不开口,我可就当是默认了。”然后他又吩咐李可:“愣着干嘛?还不送刘率去房间休息?”
李可听了徐安的话,她马上半拖半撤的领着刘永明往后庭走,只是口中柔柔说道:“刘将军这边走。”
刘曜一时拿不定主意,措手不及间就被李可拽着离席往外走,他勉强推脱道:“也不必如此吧?”只不过刘永明嘴上说着不,脚下可是半点没停步。
李可摇曳着性感的步子拽着刘永明,还不忘了回头抛个依依不舍的眼神的给自家郎君,却又换来徐安鼓励的眼神,那神态好像在与她说——好好干!等你好消息!
目送了妻子妖娆的背影远去,徐安心中半喜半忧,看着桌上剩的酒菜,霎时间又没了胃口,只是吩咐下人打扫。
到了晚间,徐有道就在主卧外守着,他看着房间里亮灯熄灯,心里忐忑不安,直到夜凉如水,衣襟微寒,才裹了裹袖袍回到厢房就寝。
一夜春梦无痕,第二天一早刘曜便辞别了主人家,他走在洒满清辉的路上脚下生风,心里不住算盘着:不能让徐安坏了我军中规矩,倒是不妨把他引荐给翊军营的功曹刘峰那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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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彤彤的夕阳染透了天边的层层云霭,浓郁的菜香化作袅袅轻烟扑人口鼻,李可一身艳妆只把自己曼妙的腿半露半遮,斜斜搭在今晚的主宾刘峰的腿上。这却是刘永明行事雷厉风行,早上的方才打的腹稿,到了晚间便落在了实处。
席上徐安频频敬酒,他的妻子李可则频频陪酒,一张娇艳的脸上酒晕迷人。刘峰本是个阅人无数的主,并不十分稀罕美人陪酒,然而架不被主人家如此盛情招待。他心里承情,嘴上自然痛饮,一时间宾主尽欢。
酒席间刘曜一手搂着徐安遣来伺候他的奴婢,一手提了满杯向刘峰说道:“信义我敬你一杯。老徐这个人值得交,你别辜负了老徐的一番心意,今晚上就别走了。”
听了刘曜的话,女主人李可当即也捧起了酒杯,就在刘峰耳边娇滴滴的说道:“刘将军说的是呢!峰哥你今晚就睡我家吧?反正也不缺床呢。”
刘峰当即从谏如流答应下来,于是宾主再次尽欢。席上酒气弥香,非是菜香使然,而是混入了美人微辣的体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