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就是这支官军里最大的官儿?”
折家女折愉见了文呈,满脸的不可思议,“你年齿怎么如此小,看上去跟小毛蛋似的。”
文呈摸了摸嘴唇,生怕自己嘴巴大开,让此女数清楚了自己的牙。
巴蜀男人与上郡、蒙古那边的男人比起来,脸长的更稚嫩一些,看起来比真实年龄小很多。
也可以反过来说:北方男儿长的比较捉急,年纪轻轻的脸庞上早早地就被风沙摧残的沟壑纵横、满脸的沧桑。
“是极,我乃汉安军指挥使、天子御封‘钦差上雍及并州光复使’,加封光禄勋、威远将军,领犍为郡从事事,兼肤施制置使。”
文呈见此女性格豪放直爽,有心逗她,“鄙姓文,单名呈,字辑熙,年二十有二,娶妻陈氏,子二人,户四,籍益州犍为郡汉安县……”
“等等等等等等,停,打住,悄悄!”
折愉捂着耳朵急忙道:“甚乱七八糟的!什么制置使,怎地听起来像耗儿叫唤,吱吱吱?”
折愉放下双手,瞪着文呈娇喝道:“谁问你娶妻没娶妻、生了几个毛蛋?谁管你是个什么官儿啦?哎呀,南蛮子果真是树上鸟雀儿一般,叽叽喳喳没完。”
言罢,折愉乌溜溜的大眼睛扫视一圈,看见正到黄河边出来透气,王氏送给文呈的那十位美人,折愉冷笑一声道:“你方才说你娶了媳妇,出来行军打仗却带着一堆狐狸精,真不知道你是出来打仗的,还是出来打猎的!”
文呈还没说话,折愉的话倒是惹恼了王雅,只听见王雅开口道:“宝剑赠义士,贵女配英雄,文将军这等旷世英雄人物,身旁岂会少了红颜知己相伴,又岂会少了美人伺候?”
原来,王雅乃是家中贵女,那些美人不过是家族里培养出来娱乐权贵的两条腿物品,平日里这些美人根本没机会见到贵不可言的王雅一面。
如今折愉一上来就将王雅与那些低贱的美人放在一起品评,王雅心中岂会畅快!
拿土鸡与凤凰同列,简直就是对王雅的极大羞辱。
其实王雅极为含蓄地贬低了一下折愉:我是贵女——反过来说,你肯定不是大家闺秀,恐怕连小家碧玉都算不上,也就是村姑野妇那一类了。
大大咧咧的折愉听不出来王雅话语中藏着的钢针,闻言一撇嘴:“我哥说南蛮子油嘴滑舌,来北地会骗心地单纯的上郡姑娘,却是说对了,原来这威远将军从并州就开始骗姑娘了啊?”
“我没骗啊!”
文呈神态夸张地叫起了撞天屈,“那些美人是别人送我的,情深义重,不收还得罪人。”
“嘁,油嘴滑舌!明明是自己想要,却偏偏推脱是别人强送的。”
折愉满脸鄙夷:“南蛮哪有我上郡后生实诚!”
王雅插话道:“文将军所言非虚,那些美人果真是敬慕文将军之人所赠。”
“天底下多少好后生穷其一生都娶不上婆姨,哪有拿娇滴滴的女子送人的?”折愉知道日子艰难的家庭,会贱卖家中儿女,以图彼此都能讨到一条生路。
但不相信天底下有拿十名美女送人的阔绰之人。
“姑娘眼中的‘天底下’恐怕就是府州这二百里地界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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