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骑士到了城门处,见文呈的属下正欲与守城军侯起冲突,不由嘴中高吼道:“文将军切勿动怒,某来助你出城!”
原来,桥玄与刘宽反复咀嚼文呈的提议,一时间没想到其它。
直到皇埔嵩出言提醒,说有一股汉安军早已经摸进了京城潜伏,若是文呈因为宵禁而出不了城,以汉安军桀骜不驯的性子,一个不好,汉安军便有可能与守城兵马产生冲突!
刘宽闻言犹自不信:“他汉安军焉敢在京畿造次?”
皇埔嵩信誓旦旦地回道:“这可说不准,汉安军行事一向有悖常理,说不定籍此闹出来一个名气,也是有可能的。”
曹操心下感觉奇怪,“都说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他汉安军若是如此闹腾,于己哪有半点好处?”
皇埔嵩轻笑一声:“曹议郎莫要忘了,徽安门城门吏是谁!”
在座的人闻言,心中猛然一动:对啊,徽安门城门吏是天子乳母赵娆的相好,宫里宦官把持朝政,后宫也积极参与分赃,因此引得天下官民愤怒、士林为之侧目。
曹操当年还知道杖毙宦官的叔叔来炒作名声呢,保不齐那文呈也会有样学样,趁着天子的圣眷正隆,借机干翻城门吏,以此来炒作自己在天下人心目中的名望!
大不了事后交一笔“赎罪银”,然后被天子撸了“威远将军”的头衔——汉安军因此反而可以名正言顺的不去上郡征战了。
一石二鸟,舍小赚大,端的好算计!
桥玄想通此关窍,惊得一拍大腿,随即请孙坚出府回避,然后急呼道:“快,让千面卓副统领前去转圜一二,万万不能让那文二郎借题发挥!”
黑暗中闪出一人,只见他腰身一扭,如鬼魅一般的就飘出了大堂,径自领命而去。
阳球沉吟道:“桥公你真要将数十年心血建立起来的千面,交于那文家小子?”
桥玄闻言脸上一冷:“听闻阳副统领的意思,你是不甘心在文二郎面前服低做小咯?”
阳球笑着摇摇头,“桥公小看某了!某知晓自家乃碌碌无为之辈,依仗着一股敢打敢杀的血气之勇,才作为天子手中利刃、朝廷打手一般的使用。”
“某树敌太多,迟早是一个腰斩弃市的结局。”
阳球笑道,只是那笑容中一股凄凉之情怎么也隐藏不住,“某只不过好奇桥公、刘公,何以对那文二郎一见如故,何以会将诺大的千面,如此轻易地交给他罢了。”
刘宽闻言开口道:“心怀天下,行事公正且无私利裹挟其中,心机玲珑、处事老道,这样的人,才能带领千面维护朝纲。”
刘宽叹口气,“在座各位,桥公与我,都垂垂老矣,孟德(曹操)私心太重,义真(皇埔嵩)太过憨直,而你阳副统领,杀机太浓,非千面大统领良选。”
桥玄也开口道:“老夫自知命不久矣,这大统领之位,在汉安军撸了纸坊县令、日月山大战马匪之时,老夫已经在留意文二郎了。”
“老夫见他敢于处置一县正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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