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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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函谷关守将殒命,这可不是小事情。
由于事发突然,司隶校尉大营里尚未做出反应。辛夷赶紧写下呈条,命人快马加鞭往宫里、司隶校尉大营禀明前后因果,恳请司隶校尉派人前来接掌关隘。
因此一行人,便在函谷关暂且安顿几日。
两日后,一支近万人的兵马,忽地直扑函谷关而来!
探马来报,却是司隶校尉朱儁(jùn)亲自领兵来伐!
函谷关关墙上。
皇埔嵩、孙坚、赵范、文呈,连同辛夷等人,都站在女墙后,望着那滚滚而来的兵马。
人马一过万,无边无沿。那朱儁领兵汹涌而来的气势,着实有点惊人。
“黄埔将军,朱校尉与黄埔将军交好,还请黄埔将军前去呈明情况,免得同室操戈啊。”
文呈笑吟吟地对皇埔嵩道:“本是函谷关守将赵嵩,欲意公报私仇,我等不肯坐以待毙而奋起反击,当有功无过吧?”
皇埔嵩、卢植、朱儁,是汉末仅有的三位比较正直的传统官员,而且还是允文允武的将帅之才。
名门世家出身的皇埔嵩,与平民出身、以孝道闻名的朱儁,两人交情匪浅。
皇埔嵩冷哼一声,“以汉安军的战力,完全可以拒敌于营寨之外,至多有惊无险罢了。最终何以使得函谷关守将当场殒命,其中的缘故,你比我清楚。”
皇埔嵩为人敦厚,做事中规中矩,升迁路上也是按部就班、循规蹈矩。最是看不惯文呈这种剑走偏锋的做派,因而心中有些气恼。
文呈闻言,惊诧地反问道:“当时的经过,黄埔将军也全程目睹。孙司马与赵军侯大显神威,将宵小杀的落花流水,整个过程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迅疾……我都没离开望楼半步!这与我何干?”
孙坚很尊敬皇埔嵩,此时没敢言语。
而赵范是靠着自己手中亮银枪,一点一点杀出来的前程,除了提拔他的汉灵帝,赵范是谁也不怕。
只见他不服气的开口道:“听黄埔将军的意思,还怪我与孙司马刀枪太利咯?”
皇埔嵩冷冷地说道:“若是无汉安军在后面撑腰,赵军侯、孙司马也敢凭借区区两百禁军,便去冲击赵嵩的兵马吗?那些禁军是什么货色,我比你赵军侯还清楚!”
赵范骄傲地扬头:“那两百禁军,是我从常山国带出来的一等一好儿郎!战力岂是禁军里面那些酒囊饭袋可比?”
“你舍得用两百义从,去冲杀两千函谷关兵马?”
皇埔嵩脸色愈发阴沉起来:“若是拼光了这些家底,赵军侯你还能在禁军里面混?”
见赵范不敢再争辩,皇埔嵩叹口气,“你与孙司马,还不是知道你二人身后,有汉安军在那里杵着!使得你二人毫无后顾之忧,才敢放开手脚厮杀?”
皇埔嵩毕竟是厚道人,不愿意用刻薄语气说话,只听他口气变得缓和一些道:“你与孙司马,心中有数,即便是自己寡不敌众,因此落败了,大不了退回汉安军营便是了。区区两千函谷关守军,在汉安军面前,还翻不起浪花!”
此时的皇埔嵩,心绪很烦躁、很复杂。
看到被京师里面的天子,与朝堂之上诸公视为“坚不可摧”的函谷关,在这次战斗中,却轻易被夺,作为大汉忠心耿耿的一名臣子,皇埔嵩内心深处是五味杂陈,说不清楚是怪汉安军太狠、还是怪大汉的兵马太无能!
汉安军若是忠于朝廷,那就是天下万民之福。若是汉安军心生反意,那后果……
而汉安军总是给人一种“不可控”的感觉……这种感觉让皇埔嵩很不舒服。
因此,皇埔嵩对文呈,也是拿不准该用什么样的心态去对待他。
“也罢。孰是孰非,还是到了京师,请天子、请朝堂上诸公定夺罢。”
皇埔嵩无奈地摇摇头,“我先去朱校尉大营里一遭。”
说完,皇埔嵩扭头盯着文呈:“无事莫生事端,切记切记!”
这是什么话?
文呈回敬道:“无风不起浪。没人胡乱搅和,古井自然无波。”
得到了文呈的承诺,皇埔嵩这才放心地,噔噔噔下楼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