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就收拾营寨,待到日上两竿之时,便打点行装迤逦前行。
待到日落时分,一行人便赶到了潼关前。
过潼关倒是顺利,守关隘的校尉钟繇(yáo),字元常。今年三十三岁,是豫州颍川郡长社县人。
(今河南许昌长葛东)
钟繇是汉末至三国曹魏时著名书法家、政治家。
钟繇早年相貌不凡,聪慧过人。
也就是说钟繇是大帅哥、而且还是学霸,有多篇名作传世。
钟繇初为长安郡守。
因为曾经得罪了中常侍宋典,现在被贬谪为潼关守将。秩比两千石,比长安太守职位低一些。
钟繇见了通关文书,大笑三声:“哈哈哈,竟然是抄了宋阉府邸的孙坚孙文台啊?真乃英雄也!快快备下筵席,待我与孙文台共谋一醉。”
言罢,命令属下杀猪宰羊、筛酒熬酸汤,就在关隘之中,大宴孙坚、皇埔嵩。
另备酒席,送与文呈单独吃酒,却对小黄门辛夷不理不睬!
孙坚与皇埔嵩净面更衣,欣然赴宴。
刚入了花厅,孙坚见在座的只有自己与皇埔嵩、钟繇连同两名副将。孙坚一皱眉头道:“钟校尉宴请黄埔将军与吾,坚不胜感激之至。只是,何以不见文君耶?钟校尉怎地厚此薄彼、凭白将文君冷落在一旁?”
钟繇忙问文君是何人。
孙坚笑道:“若无文君出谋划策,并予某家精兵悍将,坚哪能劫了宋阉,又拿什么去协助黄埔将军剿灭作乱的羌人?”
钟繇犹自不信,忙问皇埔嵩缘由。
皇埔嵩点点头:“此番平息羌人作乱,亏得汉安军在祁山、纸坊县一带阻截羌人逃窜,并歼灭西域马匪数千。若是马匪劫掠了祁山、纸坊,某家的侧翼危矣!”
钟繇闻言大惊:“原来剿灭数千西域马匪,是确有其事?”
见皇埔嵩、孙坚二人点头,钟繇忙道:“一战剿灭数千马匪,西域从此至少可得二十年安宁!功在后世,从此不必为子孙忧。罕世大功啊!何以不见朝廷邸报、何以不见张太尉传檄天下?这是何故耶?”
皇埔嵩笑道:“想来是那文司马知晓国库空虚,便是上报战功,料想天子的赏赐,还不够阉宦们打秋风了罢!索性懒得上报朝廷,省的三司、内廷派人前去勘验,反而倒贴钱粮打点。”
孙坚也道:“钟校尉有所不知,那文君闲散惯了,为人淡泊。定然是不愿加官进爵,故此就懒得上报了。”
一边说,孙坚心中一边泛起阵阵醋意:想我孙文台,心心念念建功立业,做梦都想成为头戴梁冠、配玉带,持象笏、腰悬金鱼袋的朝廷重臣,却苦无门路!
那文呈倒好,放着偌大的军功不要。若是拿着此番战功好好运作一番,混个都承旨还不是玩儿似的?
至低也能混到一偏远外郡校尉。以一介小吏,轻轻松松跨过千石门槛,它不香吗?
钟繇听得二人如是说,展颜抚掌大笑道:“泼天的功劳浑然不放在眼里,淡泊名利竟然如斯,此乃真贤士也!某家说不得要好生结交一番。”
言罢,带着两名副将,亲自去请文呈前来赴宴。
文呈执意要带上辛夷、王霸、甘宁等人同去,否则宁愿在自家军营里呆着,也不愿独自前去赴宴。
钟繇与宦官们有仇隙,加上不愿被世家士子们,认为自己与阉宦攀交情。
文呈的要求对于钟繇来说,着实让他为难不已。
钟繇无奈之下,只好作罢。兴致索然地独自回营,陪皇埔嵩、孙坚二人饮酒,纵谈天下时局。
“文司马何以坚持要种校尉宴请咱家呢?”
辛夷心中感动,出言劝解文呈道:“这钟校尉,也是颍川世家大族出身。家世显赫,他本人又多有贤名。在朝堂之上,颍川郡的俊杰占据了半壁江山!文司马若是与他交好,对你以后的仕途,助力颇大啊!”
文呈微微一笑,“眼见他宴宾朋,眼见他腾渊化成龙,又与我何干?佛曰众生平等,我还觉得与辛总管才是相见如故哩。吃酒吃酒,但求一个随意快活!谁管他是龙是虫。”
这个时代,龙还不是皇帝专属吉祥物,谈论潜龙在渊、龙啸九天,并不犯忌讳。
文呈真正的想法,那钟繇出生于顶级大族之一,又与颍川诸名士之间的关系盘根错节。钟繇自己的学问也极高,成名极早。
这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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