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剑一棍子将田汉拍了个半死、下半生不能自理,并不是苏剑的武艺有多高强,却是他的铁棍里面有玄机!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田汉不明白自己是如何中的招,远处的军士们、城墙上的众人,却是看的分明:苏剑的棍子磕在田汉大戟上的一瞬间,那铁棍忽然弯曲,棍子的前端便径直砸在田汉肩上!
原来,出征之前,文呈觉得汉安军中无悍将,像清道夫人那种悍妇又没甚大用,毕竟能够被活活骂死了的人,翻遍了史书也没几个。
文呈便替苏剑设计了这根专用铁棍。
铁棍前端有个凹凸结构,平时正面握住铁棍,就是一根正常功能的普通棍子。
交战之时,侧握住棍子,当铁棍受大力击打、或是磕碰的时候,铁棍就变成了甩棍,里面有钢丝相连、弹簧收缩,铁棍瞬间变成货真价实的两节棍!
那田汉虽说久经沙场,却哪能想到,对方还有这种暗藏手段?一时大意,就中了苏剑的埋伏。
不讲武德。
却说田汉落马,太过突然,双方的士兵们都没反应过来,都傻乎乎的静立当场!
苏剑也不要人头,一招得手,便勒住坐骑,打马返回本阵。
待到苏剑已经回阵,安定军才反应过来,阵脚里赶紧涌出数匹快马,把田汉给抬了回去,随即鸣金收兵,一股脑儿的撤回军寨去了。
~~~~
苏剑回城墙上复命,文呈自然是一番夸奖,一旁的县丞海江,冷哼一声,一甩袍袖,转身就走!
到了晚间,华灯初上,祁山县寺里,人声鼎沸,却是在开庆功宴。
死者已矣,生者如斯。
该庆贺的还是得庆贺,该奖赏的还是得奖赏,哪怕心中不爽利,做个样子也得做,以便鼓舞士气、稳定军心。
县令韦葛宣布了对战死了的文良的抚恤、又赏了苏剑两百金,便推托身体不适,起身离席。
~~~~
待到大堂中只剩下文呈、海江、县尉和苏剑等寥寥数人之时,那海江开口道:“文司马,两军对垒,各为其主,当堂堂正正、输赢皆需光明磊落。今日之战,贵部的手……”
原来是遇到腐儒了啊,文呈不等海江说完,便开口道:“敢问海县丞,战阵之上,用飞蝗石,是否符合你心目中的堂堂正正?”
“自古以来,战阵上使用飞蝗石的,也数度见诸经传,可。”
“那使用袖箭、背弩呢?”
“某些战将,喜好在护腕上装两支袖箭,或是背上安装特制弓弩,也是可以的。但是……”
“使用回马枪呢?”
“这就更常见了,可是…”
“一手持兵器,半途使用飞索、或是丢下铁索当绊马索使用的呢?”
“也可。但是……”
“但是,那都是交手数个回合之后,才使用这些手段。故此,才符合海县丞心中的堂堂正正、光明磊落罢?”
文呈冷笑一声:“我军苏队长,一上去就拍残了敌将,害得对方的武艺都无处施展,因此不符合海县丞的期望吧?”
文呈站起身来,盯着对方道:“没看到你来我往乒乒乓乓,杀的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害得海县丞没看成热闹?要不,明日海县丞遣将,再与对方厮杀一场,先得与敌将商量商量,让二人再怎么着,也得战够三十回合,然后我等嗑着瓜子喝着凉茶,悠哉悠哉地看大戏?”
县丞海江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一会儿变红一阵子又变白,坐在那里,半晌说不出话来!
“文司马且坐,莫伤了彼此和气。”
县尉赶紧出言打圆场,“海县丞自幼修习圣贤书,我等读书人,总觉得周天子一朝的公卿之战,才符合周礼、才是君子所为。”
县丞总算找到了台阶,一拍案桌喝到:“首战败北,要怪就怪那文良,本领稀松,偏要强自出头,丢了我县脸面!动摇我军心,着实该死,哼,死不足惜!”
“每一位为国捐躯的人,都值得尊敬。”
文呈笼着双手,抬头望着大堂外,暗中在袖子里握住了手铳握把,开口道:“人的本事有大小,爱国之心,却无高下之分。海县丞,你可以不爱,但请你不要去伤害,莫要羞辱为了汉家朝廷,而血染沙场的任何人。”
文呈低头盯着县丞海江,一字一顿地说道:“现在,你向文良将军的在天之灵道歉。”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