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羌人保得了性命,自然是欢喜无限。
文呈一指哈尔罕、包括头人的总管、管事、打手们:“诸位,这些头人,尔等还准备继续供养起来不?要不,今后还是由头人,向尔等收取田赋、发放月俸?”
癞痢头一听,不由大急:“那可不得行啊上官!”
说着,扭头看着自己的族人,高吼道:“被这些蚂蟥吸过了,哪还有我等的活路?族人们,都说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众羌人沉默,片刻之后,无数声音响起:“不能啊上官!哈尔罕奢侈无度!”
“万万不行,他个狗一样的东西,太贪了!”
“就是就是,哈尔罕不是好东西。”
“……”
癞痢头瞟一眼护卫首领,不安地解释:“我可不是针对你妹夫啊,我只恨头人的欺压…”
护卫首领摆摆手,“我懂,你无需解释。”
叹口气,护卫首领闭眼嘀咕:“名义上的姐夫而已,我姐过的很苦,我都晓得。那头叫驴的婆娘,太多了!”
另一名护卫接过话头:“是啊,你姐这些年,基本上都是闲置。外面看着半旧,里面全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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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凯凑近文呈,低声问:“文君,汝可是要借刀杀人?”
文呈轻笑一声:“小蚂蚱一般的货色,何须如此麻烦?即便是放了他,任其自生自灭,于我又有何妨?如今,不是我要杀他…”
手一指群情汹涌的羌人们,“这些人,才是真的,巴不得哈尔罕赶紧去死!”
秦宓点点头,“民智初开,可喜可贺。”
文呈解释道:“其实,很多道理,这些熟蛮都懂,平时只不过不敢反抗罢了。如今有汉安军替彼等撑腰,这些人,才是最最希望立马弄死作威作福的头人,以绝后患!”
文呈笑道:“这些熟蛮的心中,早已暗藏野兽,随时意欲冲出来吞噬掉不平事…我不过是打开樊笼那个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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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石峡,地形是一个“乃”字形状:最窄处,一边是悬崖,悬崖下是汹涌的清溪河,一边是猿猴都发愁的峭壁;
峡谷里的上半部分,清溪河流湍急、土地更为贫瘠一些。
这些地,就是两个白马羌分支,族人们的口粮来源之地。
他们在此种麦种栗种蒿梁,采集野果山货,却根本养不活这么多的人口!
这些族人,便只好依附于两大头人:替头人跑马帮、组成商队,替头人种地放牧、替他去打劫,只有这样,才能勉勉强强活下去的样子。
过了狭窄处,清溪河顿时变得丰满、温柔起来;
其冲击出来的小平原,面积广阔、土地肥沃,却是头人哈尔罕、托班舒涵家族“自古以来”的传统封地;
族人们,是不敢染指的。
普通族人们不敢在此地刨食,但北上抗羌的汉安军,还有什么事不敢干?
把大片的牧场、田地直接没收,统统归汉安军所有。
然后建成“汉安军青石峡农场”;清溪河上游的土地,便划成小块,直接分给普通族人们……还是永久产权。
爱死个人儿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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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了头人的家产、分了哈尔罕的地……连同他的老婆们,都被这些穷疯了的族人们,瓜分了个干干净净!
既然住着哈尔罕的房、睡着哈尔罕的床、吃着他的存粮、用着他的婆娘…
那此时此刻,最想弄死哈尔罕的是谁,连脚拇指都知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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