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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人败了!蛮人跑了!
满城军民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同时又伴生了一种不真实、不确定的疑惑……这、这、这就打赢了?
怎么可能呢?
听隔壁五嬢嬢的二弟家的三狗子的媳妇说,上城头守城的、加上官军,才三千来号人;人家板楯蛮这次,光战兵都黑压压的来了几万哩!
木匠狗剩儿,披着城外捡来的大氅,一手捏着葫芦瓢,一副喝井水权当像喝浊酒一样的范儿,一边思考:
那三狗子的媳妇,只不过上城头送饭几次、抬伤兵几次,才两天功夫,人家就挣了足足八贯钱!
越想越来气,恨恨地踢了正在刮芋头的婆娘几脚,骂骂咧咧地呵斥道:“刮刮刮,能给老子刮出来大奖,算老子输!尽格老子的长肥膘。
你这肥婆,咋不去城头充个卯,也好攒下一家人两年的钱粮?看看人家三狗子家的婆娘,比你胆大、还比你好看…我曰!”
狗剩儿也许、可能、应该终究没敢真理论结合实践;嘴上的快活也是可以保留的——咱穷人嘛,也就是剩嘴上快活了…得留点念想;生活如此多艰,不拆。
真画圈圈拆,那,狗剩儿可就发达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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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都得感谢蛮人来袭、感谢文大人领导的抗战成功、感谢文大人的厚赏呐!
受伤的人也想得开:熬!人家文大人可没不管不顾咱们,医官、草药,随时候着呢!
只要熬过去这关,文大人的奖赏都发放到位了的;
以后哪怕自己缺胳膊断腿,也不怕!
男人嘛,缺啥都不能缺钱!只要有钱有地有房,还怕女人不眼巴巴地贴上来?
那个翠花儿,俺看……以前看着还中;如今看来不行——屁股忒小,怕是不好生养;
倒是那翠花娘…肩宽能挑千斤担、臀肥能种万粒籽;虎背熊腰,上山能劈柴而不担心狼叼走、下河能摸鱼却不怕流水冲…唔,就她了,三贯彩礼钱,买个一百八十斤回来,这个合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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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算?这个真能行?文大哥,会不会忒狠了点儿?”饶是黎敏胆子大,也被文呈的“大扫除计划”给吓了一跳!
王霸紧紧盯着文呈:“行啊二郎,这些歪点子哪来的?某家还以为捉住蛮王就算发达了,却不料你竟然拿蛮王去谋划天大的事儿!”
挠挠头,王霸一拍额头,“同样是挨雷劈,咋劈出来的结果不一样咧?我王霸,还是没开窍。”
陈相满脸忧惧地,看着这个胆大妄为的姐夫:“姐夫,可不可稳妥一些、周全一些再行事啊?”
“扫帚不到,灰尘照例不会跑掉!”文呈很坚决:
“时不我待啊,眼见这刘家江山摇摇欲坠;今后比板楯蛮造反严重十倍、百倍的事情是此起彼伏;若是再加上各路所谓的豪杰、枭雄都窜出来作乱,尸横遍野、千里无鸡鸣都是常见景象。”
文呈舔舔嘴唇,黎敏赶紧递上蜂蜜水,抿了一口水之后;
文呈继续说道:“若是真的天下大乱、饥民百万、各地割据拥兵自重,都不体恤百姓死活的事情,比比皆是的情况下,你们还会嫌弃我今日的谋划,过于激进、过于狠辣了吗?”
黎敏一甩秀发,大大咧咧地说道:“既然文大哥如是说,我就依文大哥所言行事便是,我全都听文大哥您的;以前,连我们的族人出去买点草药、想逛一次大集,都被打杀的死去活来;那些个亭台里,真还没几个好东西!砍了就砍了。”
陈相见文呈已经下定决心,也点点头道:“姐夫既然心意已决,我陈相尽力拾遗补缺,让此计划更完善一些便是;富贵荣华,我们陈家可是从来不曾奢望过,若是最终腰斩弃市,我陪着姐夫就是了!”
“我也陪着文大哥!”黎敏急急的表态,为了展示自己的决心,一拍胸脯,引得一阵涌动…
文呈笑道:“没有的事,哪怕事有不谐,咱们也得多做几手预案,一颗红心两手准备,往南边跑就是了;一直往南就可以出海,天空任鸟飞、海阔凭鱼越;天高皇帝远的地方,谁奈我何?”
文呈打趣陈相道:“到了那边,陈相你当个土皇帝都容易——自保之力,咱们还是有的。这事儿,我看行!你们可别忘了,我可是与雷神交情匪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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