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第二日也走不了,还需要给钱封、黎昆再次验证、检验作法效果的机会。
午时雷公山上,依旧响起了雷声,却比平日里小了很多;也没有人因此受伤。
这下子将整个雷公山,轰动的如滚油里泼洒了井水。欲意请高僧前去家中作法的人,将方殷大师的歇息之处,围的是水泄不通、苍蝇难进!
方殷大师,自然是不接客的…阿弥陀佛,大师不接待这种散客。
光黎昆、钱封这一笔,都得让方殷大师,蜷缩回脚背山,消化好一阵子了!
哪有兴趣再接小客户
大师属蛇,吃一大口就得躺下来休息…是闭关修行。
两位头领捐献的“香火钱”,方殷大师其实并不放在心上。
虽然没有矿主家钱多,可人家方殷也是高官
老头儿不差钱!
与文呈接触了些时日了,被文君忽悠的方殷大师,已经彻底将那身外之物,看的跟童子粑粑差不多——看似黄灿灿诱人,实则无用。
若是“存钱防老”,方殷自己随随便便拿出来一块玉佩变卖,余生便不可能饿死。
如今的方殷大师,有点积食、有点懵…需要慢慢消化这种状态:
——突然之间
从,飞鸟自头顶飞过都不愿意拉泡屎、狗从身旁跑过都懒得撒泡尿的状态,
一下子,变成“大师”、“佛门高僧”、“佛祖临世”
高朝来的太猛烈,害的大师坐在文呈身边,浑身都在痉挛…
院门外,一群有实力、让黎昆钱封都无法拒绝的豪客、头领们,正如疯狂粉丝一般,哭着、跳着、嚎着,要抢着请大师去他家……
——蛋定!悠着点,老人家!伤身体。
屋内,文呈很诚挚地劝诫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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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霸满头大汗地推门进来:“奶奶的!疯了、都踏马疯了!外面那些货,嚎着要请大师去替他消灾弥祸、指点迷津!
哪怕请不动大师,文呈你个龟儿子,好像也在邀请之例!个个恨不得把老婆妹子献上,要不然好似不够虔诚似的!一群疯子!一大群疯子!全踏马疯了!”
王霸抹抹头上的汗水:“行啊老弟!雷劈一次,当洗眼珠子再看!”
王大哥,你是没见过后世传销的疯狂!
那么多高学历的都发疯,更何况这万人里,不会有三百人识字的汉代!
王霸拿过案桌上的茶壶,咕噜噜一饮而尽:“明天怎么个章程?我看,得半夜逃了!
老刘、老胡,我已经打发回你姐夫那边。明日,老弟往左还是往右?”
“明日,安排人,护着大师回汉安县。
我们去一趟南安县那边。一年才见一次姐姐、姐夫,我想去看看姐夫养在深山里的兵马。”文呈快出征了,得抓紧时间,看看那个便宜姐姐、姐夫,安排一些琐碎事情。
别的穿越大神,昨天穿越、今天就能打起精神呼风唤雨,上午揍完吕布、下午还能怼张飞,咱们实在是做不到。
不把基础打牢,一切都是水中月、镜里花
没有跟脚的嘚瑟,猖狂不了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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呈文与方殷大师、甘宁等人,自然又是密室一顿谋划…
晚上,自然是高朋满座、又是一场拼酒大戏!
方殷大师借口需要静修,连饭菜都是黎昆亲自送进房里的。
身价不同往日了,那做派自然得跟上——亲和而随意,并不符合民众对“神仙”的一贯印象。
天天在乞丐堆里打滚的,那不是皇上。朱元璋发达了以后,也没跟乞丐们,滚稻草玩“忆苦思甜”不是?
拿稻草充进人皮里,朱元璋倒是经常玩。
三袋以下的小头目,才会迫不得已、真正地“深入基层”;帮主洪七公,溜进的都是御膳房。
哪怕他独自在荒郊野外偷鸡,也不可能跟小乞丐们混在一起啊!
距离,能不能产生美,不知道。
能够产生“神秘感”、从而给自己套上一层保护色,这倒是真的。
别看蒙娜丽莎笑的那么高深莫测,真要把她扒了,肯定个个老师傅都得后悔…呸!真不值那钱;肥的跟长白猪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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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五更刚到,夜色正是最浓时
两行人,已经灯笼火把,兵分两路,行进在雷公山那弯弯曲曲的山道上。
没办法,盛名之下,难得安宁。
哪怕没有粉丝围着、哭着要找抽。必要的安保人员,还是要备上的——架子不能倒。
装模作样的吆喝几声、驱赶那并不存在的粉丝。样子,还是要做的……毕竟主家是按照“人山人海、万众追捧”的场面,给足了工钱。
不吆喝几声,哪对得起这么高的价钱?
方殷大师的随从,就是按照这样的架势,大声驱赶着信徒,一路往南安县而去。
另一路悄无声息、提着灯笼举着火把,只顾埋头赶路、往汉安县而去的软轿,便无人理会
被大师摸一下脑袋,那是无上荣光的事情,足够回去吹一年了!
被文大人摸一下?
呸呸呸!俺这金贵的脑袋,那是凡人可以随便摸的?
文呈忍不住想质问:
——和尚能摸,我凭什么就不能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