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文呈带着甘宁、苏剑、伍良两兄弟,吃罢早饭,便直奔东山乡而去。
是得去探望探望王霸了
还有晁玺那个王八
有车就是好,活动半径增加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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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东山乡,也不去乡台。直接将宝骡驶进乡勇营地。
还未到大堂屋,便听见王霸那洪亮的声音传来:“这算啥子嘛!雷劈一下而已。想当年跟乌桓干仗,那家伙!比这可怕多了吧?
某家是冒着漫天的箭矢,将你家游徼大人,背回车阵!
(王霸去北方战场,才学别人某家、某家的口吻说话)
如若不然,现如今你家梁正大人,哪还能喝酒吃肉?”
“你就吹吧!当时都乱糟糟的,谁也没看清咋回事。”另一个声音响起,很不河蟹:
“我咋听老刘说,是他冒着漫天的箭矢,将你背回车阵的?还说,你屁股上挨了一箭,吓得浑身直哆嗦?”
“屁!”咣当一声,酒罐摔碎的声音,只听见王霸说:
“就老刘那色眯眯的货,见了女东胡那大胸…太凶巴巴的样子,就流口水、迈不开步。指望他救人?”
“我啥时候见了女东胡,就流口水了?若不是当时你直盯盯的,只顾着看那女东胡的大胸。
还说这个的大、那个的不行,谁若是娶回去,以后娃娃没饭吃、男人没零嘴……
一帮兄弟,尽呆在那,听你瞎几把扯蛋
若不是如此
咱们至于被东胡人,冲到跟前才慌慌张张结阵么?!
我爬出车底
那还不是为了救你和游徼大人,才冒着漫天的箭矢,跑过去将游徼大人拖回车阵!
然后又冒着漫天的箭矢,去背你么!
……要不然,
老子凭啥子爬出去!”
——又一个声音响起,想必就是那个老刘,这个说的东西,就更不河蟹了。
文呈听了一会儿,感觉再听下去,会更捋不清谁救了谁;
现在看起来,那“漫天的箭矢”,也非常可疑。
十支?还是二十支箭矢?
这就“漫天的箭矢”了……
井口的天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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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甘宁、伍良两兄弟,一脸的崇敬表情
苏剑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文呈忍住笑,带着几人迈进了堂屋
“咦?你个小王八,还晓得来看老子?”王霸一巴掌呼过来。
文呈已经大致知道王霸的习惯了,一闪身躲开:“这不是被雷劈的,躺了一个月么!”
——跟这些打过“边境保卫战”的粗货们说话,还真得掺水。
从战场上下来的,都一个毛病:想当年,那子弹,嗖嗖嗖的!我巴拉巴拉……
反正是吹的自己如何的勇猛
——新兵蛋子,哪怕当时吓的腿哆嗦,熬过去了,回来便使劲儿地吹。
反而,那些真正久经沙场、经历了无数战友生离死别的老兵,才三缄其口,不愿意提及战场的惨烈。
向老兵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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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才躺八天就活蹦乱跳的!照样爬起来吃肉喝酒。若不是那姓吴的过头七,老子不想去,要不然早就爬起来找你去了!你不行啊!”王霸乜视着文呈:
“躺了一个月?狗屁!在我们这些惯常吹牛的粗货面前,你那顶大算吹豚(吹猪)!
升官了?晓得你这一阵子,在汉安县城里可劲儿地折腾!
欺负我们是乡坝头的,比你憨?”
“没有没有,哪敢呐!“文呈连连摆手:“王大哥这话太偏。哦,你这里有可乐吗?红牛更好,来一瓶?渴死我了。”
——文呈自己就是被雷劈来这个时空的,同样是一起挨雷劈,谁知道这王霸,有没有变?
“渴啰?轰妞?啥几把玩意儿?渴了是吧?喏…”王霸偏着头看了看文呈,提起案桌上的酒罐:“喝这个罢!妞没有,老子还见天地想,走一次桃花运呢!”
没有变化?就劈的我穿越了?
唉……
文呈提起酒罐子,“咕噜噜咕噜噜”地就喝了一小半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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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古人爱喝酒,并不完全是因为喝酒,是一种展现豪迈之气的举动;更不仅仅是展示自己有钱——酒水很贵的!
这与后来魏晋时期、好空谈、爱嗑药、喜欢在自个儿身上养虱子的“竹林七贤”们,是有区别的。
——那些颓废货,眼看中华大地一片混乱,又没好办法治国,救民众于水火;只能自暴自弃、浑浑噩噩买醉、嗑药求仙。
《晋书.刘伶传》春赏花,秋赏月,荷锸时此身常醉蓬莱。
……刘伶经常醉驾鹿车,让仆人拿着锄头跟在后面,要求仆人,自己醉死在哪里,便在那个地方挖坑,将自己埋了。
——后世“哪里死了哪里埋”这句话,便是出自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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