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晁君带着诸位在此,寻管事安顿歇息便是。”
税吏急忙拱手:“王游徼,我等本就是奔走杂役,哪敢休憩饮水,却劳动王游徼奔忙?”
那吴姓佐吏也赶紧稽首:“是极是极。
王游徼为东山乡事务奔劳多日,吾等心下感激,敢不替王游徼牵马缀鞍?同去同去。”
王霸唾了一口:“呸!哪来的马,又何来的鞍?”
吴姓佐吏讪讪干笑:“比喻、比喻而已……”
晁玺也道:“游徼王君,尽为吾等奔走协助。
吾等若是安坐,心愧更甚之,同去罢,廖以籍慰己心。”
众人如是说,王霸也无奈,只得带着文呈、晁玺、税吏、吴姓佐吏以及水娃儿等三个丁勇,往雷公山上而去。
……
待爬至半山腰,只见坑洞密布,红褐色的山上无草也无树。
光秃秃的地表,坑坑洼洼极难行走。
挑着矿石往山下走的、担着水桶往山上而来的、扛着各式工具的壮汉往来不绝。
待与众人错身时,都会偏头打量文呈一众,长裾儒衫之人一眼。
却也并不答吴姓佐吏和税吏的问话;只是看见王霸,方才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
王霸撇开众人,只带文呈和水娃儿,行走在前面带路。
王霸压低声音:“那姓吴的,想与钱矮子攀扯上交情;
县寺收税那厮,也是没安好心,却不知替谁,当起探子来了。”
王霸轻呸一口:“屁用不顶,钱矮子哪有那么傻气,哪有如此好对付的,玩儿不死他们!”
快到山顶,但见一群人正在那里忙乱,其中一名三十岁上下年纪,全身俱作短打扮、却是用极好的“蜀锦”缝制。
要知道此时的顶级蜀锦,贵逾黄金,堪比东珠。
上等的蜀锦也是“寸锦寸金”,走遍大汉全境,到哪里,都能扒下来当钱花的
……到西域更是能换“波斯猫”、“罗斯美女”无数只。
……
这哪里是穿的衣服哦,简直就是浑身上下贴着金箔!真真闪瞎了众人的狗眼。
“咕咚”,不知是早起赶路饿的、还是……吴姓佐吏咽下好大一口口水。
“钱多多,你个花儿,啷个不去打一顶金帽子、铸一双金鞋子穿起来嘛!”
王霸笑道:“要不要老王我帮着你花钱?
某家以后吃饼,面前摆两个糖碗,想蘸饴糖就蘸饴糖、想蘸蜂糖就蘸蜂糖
——某家还不舔碗,随手就丢了……有钱!
某家使劲儿地糟蹋,老子乐意!”
“你才是花儿,还是一个娶不到婆娘的老花儿!”
那矮矮的、被王霸取笑的钱封也不恼:
“老子七个妻妾六个儿,还轮不到你,来打我遗产的主意。
到时候你来执幡摔盆,老子肯定给你十万钱;若是嚎的响亮,加十万,如何?”
王霸异常响亮地连呸呸呸三声,指着文呈对钱封道:“这是汉安县寺里的文呈”,
钱封对文呈点点头
“梁正是他姐夫”王霸接着说,
钱封拱手一礼。
“找你有事相商,走。”王霸说。
钱封笑道:“老鸹早早叫,哪有啥好事来找。”并不理会那吴姓佐吏和税吏的拱手。
出了人群,便自顾自往一边行去,并不与王霸比肩而行
……我愿与太阳肩并肩,你个王霸衮一边。
王霸与钱封在十数丈开外,嘀嘀咕咕不知商议啥。
文呈晁玺等人,便饶有兴趣地四下观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