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输入正文皇极殿外,一顿噼里啪啦的脊杖打的崔应元血肉模糊,这是常威真正扬名立万的一战!
以前在满朝大臣心中,常威只是个宠臣,能臣。而现在他们看到了一个年轻的权臣,没错就是权臣!
言出必践,不是权臣是什么?圣旨和他的话一模一样不是权臣是什么?训斥了魏忠贤的侄子,在金銮殿上打了魏忠贤的得力助手,不是权臣是什么?
马烈、卓启振、拔都拜虎等人真的开眼界了!他们虽然远在塞外,但都是草原上的重要人物,这些年陆陆续续的听说了魏忠贤的名字,进入关内之后,见了那些太监的威风,自然知道这是大明朝皇帝之下第一人,甚至凶名比皇帝还要响亮。
但是,刚刚发生那一幕,确凿无疑的告诉他们,常威并不比魏忠贤势力小,甚至还当场驳了魏忠贤的面子,骂了他侄子,打了他手下。
武功好,能练出天下一等一的步骑兵,造的枪铸的炮都是最先进的,指挥打仗一等一,还会赚钱,朝廷上的威风也是一等一。这个秦国公真是高深莫测啊,看来这回真是找了个好靠山……草原上的豪杰们如斯想着。
常威在宫里应付了一阵,在天黑之前告退,这回没向西走西安门回安富坊自己府邸,而是直接向南出午门,刚到大明门,禁卫就给他传了话。
“大哥去老师府里等我了?正好,省事!”出了皇城,直奔北镇抚司,打发了上来参见的手下,直接要了一匹马直奔长安西街北边的时雍坊。
一进门,古、陈二高手就迎了上来,常威抱拳道:“二位前辈好,在喜峰口还没谢过二位。”
古陈二人连忙还礼,“国公爷客气了,替袁大人办事是我们分内之事。对了,国公的手下都在府里。”
常威笑道:“还是二位前辈想的周全,省了我许多麻烦。”
“不敢,是袁大人吩咐下来的。”
老师果然是老江湖,知道今天要说的事情很多,直接把人叫齐了。说着话,进了第三进暖室,谁料在场的人很多。
屋里上首坐着袁可立,常宽在客座相陪,下手坐着十二位身穿官服的人,唐锦衣、马远敬陪末座,门边上常离坐在那闷头嚼着酱牛肉。
这家伙总是一副吃不饱的样子,听见脚步声,常离抬头盯着常威说道:“三哥,我都说不想回来了,草原上的全羊、牛腿、骆驼肉多好吃,回来只有这小块的牛肉,不过瘾。什么时候才能回草原吃大块肉啊?”
这家伙在军队里,在几万十几万的人堆里混久了,语言能力越来越好,说话越来越有条理了。
常威还没说话,暖室里站起一群人,“见过秦国公!”
常威抱拳还礼,笑道:“诸位大人不必拘礼,这是老师家里,不是朝廷上,我逾礼替老师做个主,诸位随意就是,不要客气。”
主位上的袁可立哈哈大笑,“你还是真是不客气。”
左手第一位官员神色一松,出声道:“早听说秦国公为人风趣,如今才见识了。”
左首第二位的徐光启呵呵笑道:“王尚书是想说国公适才在皇极殿上太威风了吧?”
“啊?”
“哈哈哈!”
一群人大笑起来,常宽摇头苦笑,无奈至极,常威到他面前欠身行礼道:“大哥,我知道你想教训我,不过,现在不是时候吧,这满屋子的大人们,我还不认识呢。”
“对,不能骂三哥。”常宽还没说话,坐在门口的常离丢下手中牛肉道:“马远教过我,他说三哥现在是大官,要有官威,我们不能乱说话,要不然三哥就带不好兵了。”
“哦?哈哈哈!”
“这位小友倒是有趣。”
“说的也是,常尚书,你的家训还是留着吧。”
常威哈哈一笑,道:“马远说的对,这样,你们两人帮我办点急事。”
说罢拉着马远和常离到一边,交待他们去买什么吃的,挑什么首饰,绸缎,礼物……马远仔细记下,笑嘻嘻的嘀咕一句,“师傅,这是要送女人的吧?又要添师娘了?”
“去,这件事千万保密,只能你们俩知道。”
“您放心,一准儿办好!”
等常威再回来,常宽道:“无畏,我来引荐一下,这位是南京吏部尚书王在晋大人。”
“哦,原来是岵云大人。”常威双眼一亮,忙拱手道:“久闻大人之名,早就想请教辽东战事,今日得见是晚辈的荣幸。”
王在晋字明初,号岵云,南直隶太仓人。万历二十年进士,初授中书舍人,后历官江西布政使、山东巡抚,进漕运总督,迁兵部左侍郎。熊廷弼、王化贞丢失广宁后,朝廷大震,诛除熊廷弼、逮捕王化贞。
天启二年(1622年)王在晋代熊廷弼为兵部尚书兼右副都御史,经略辽东、蓟镇、天津、登莱,特赐蟒玉、衣带、尚方宝剑。
王在晋认为:“辽东之事,一坏于清河、抚顺,再坏于开远、铁岭,三坏于辽阳、沈阳,四坏于广宁。初坏为危局,再坏为败局,三坏为残局,至于四坏——捐弃全辽,则无局之可布矣!逐步退缩之于山海,此后再无一步可退。”
朝廷以为:王在晋铁骨赤心,雄才远略,识见如照烛观火,肩重如迎刃理丝,但秉正不阿,人醉独醒!对王在晋推崇备至。
但王在晋的一系列主张,遭到宁前兵备佥事袁崇焕、主事沈棨以及赞画孙元化的反对,袁崇焕要求修筑到二百里之外的宁远边墙,但王在晋不听。
袁崇焕直接写信给自己的老师,大学士管兵部事的孙承宗,孙自请行边,亲赴山海关。孙承宗与袁可立齐名,也是帝师,是朝廷名臣,于是,皇帝大喜,特加孙承宗太子太保,赐蟒玉、银币,以示隆礼。孙承宗回京后,面奏王在晋不足任,改任南京兵部尚书。
在晋既去,承宗自请督师,任用马世龙,结果事败,孙承宗受了牵连辞官回家闲住……
王在晋双眼一亮,随即,神色一黯,摇头道:“我这点策略,连火东先生、孙承宗、袁崇焕等人都看不上,又何况国公?国公以骑兵破骑兵,立下不世之功,远胜我等啊。”
火东是孙元化的号,孙元化当初与袁崇焕合作亲密,与王在晋意见不合,算是政敌。常威下意识的看了在座的孙元化一眼,笑了笑没说话。
孙元化面色不虞,“当初之事,岵云先生莫要再提,如今国公给咱们做了榜样,此事就此揭过如何?”
王在晋默然道一句:“那最好!”
王在晋话里话外还是有气,这也难怪,当初王在晋在孙承宗手上可是吃了大亏的!
天启二年,王在晋任辽东经略后提出了一个八里铺方案,实际上这个方案是解决辽东形势的最好方案。为什么这样说?
因为最好的防守地在山海关,但山海关有一段城墙修建在高岭之下,如此可使敌人居高临下俯视城内,王在晋给出了解决方案,那就是在八里铺再修一道城墙将这些高岭围进来,如此就可以以最小的预算实现对山海关的防守。
但袁崇焕、孙元化等人不服王在晋,上书朝廷,袁崇焕还私下向自己的老师孙承宗诉苦,于是,皇帝派内阁大学士孙承宗巡阅山海关。
孙承宗手上有袁崇焕、孙元化等一线将官的奏疏,可谓来势汹汹,刚到山海关便径直找上辽东经略王在晋,上来就是一顿声色俱厉的质问。
孙大学士问:你说要修八里铺重城?修好了是否就把现在这四万人都填进去守?
王经略答:要另外增加四万人。
孙大学士一听气势暴涨:王经略,新旧两城,四万加四万,就是八万人,你有这么多兵吗?朝廷要加多少饷银?其他地方还守不守?
再者说,新旧两城相距八里,八里之内有旧城前的地雷和陷阱,倘若新城的守军败退下来,撤向旧城,那些布置岂非成了给自家人准备的?若新城溃军身后有追兵,那你是开门放他们进来,还是不开门让敌军杀了他们?
另外,如果新城能守住,那旧城用来干什么?
王经略口才是比不上孙大学士的,当时被着一连串问题给弄懵了,半晌才回:在山上留了三座山寨给溃军。
孙大人听了是又好气又好笑,气是因为王经略太笨,笑是没想到王经略笨成这样:兵法讲求的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可你王经略却先就把逃跑路线预备下了,那不是成心让新城守军贪生怕死吗?你王经略放弃了外围阵地不说,还退到关前八里来再修一座城?怎么能保证京畿安全?
王经略虽然没有准备,也没有帝师那种口才,可人家也是进士出身,是辽东总指挥,绝不是易与之辈。听了孙承宗的质问,才明白这位是来找茬的。
当下不慌不忙的告诉孙大学士:这几万边兵是兵痞子,特别擅长逃跑,你说有督战队?也用!你能退一个杀一个,但跑的太快,杀不完啊。
如果真遇上后金精锐,排在最后的督战队会直接改前队,抢先逃跑。鉴于这种情况,我才要两座城,来稳固军心,打消他们逃跑的念头。
具体怎么操作才能稳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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