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威连忙捂住期期艾艾半天,就说了“是是”两个字。
皇帝皱眉道:“怎么,你想欺君不成?”
常威低头道:“臣不敢,只是那伤势太丑陋,有碍观瞻啊。”
皇帝摆摆手道:“你是朕的义弟,有什么看不得的?休要啰嗦。”
你终于说出“义弟”两个字了!常威按捺下心头的喜悦,解了腰带敞开袍子。
嘶!
那满身沟沟壑壑,丑陋狰狞的皮肉惊的皇帝倒吸一口凉气,“这不是战场上留下的,是怎么来的?”
常威低头掩住衣服,道:“是上回在诏狱,”
砰!
皇帝一巴掌拍在龙案上,怒喝一声,“诏狱?老魏,是谁下这等毒手?朕不是交代过只准敲打他一下吗?咹!”
魏忠贤吓的一哆嗦,低着头恨恨的说道:“是东厂理刑官王昌和锦衣卫百户阎老五那两个没轻没重的奴才。”
皇帝恨声道:“他们两个百户没有这么大胆子,是谁下的命令。”
魏忠贤面色大变,常威却接过话头道:“皇上,那时节臣刚平灭白莲教,正是意气风发,志得意满的时候,心想自己没做过什么亏心事,最多挨一顿鞭子夹棍,最后还不是要把我放了?”
“因而,一进去就指着他们鼻子,破口大骂,这就触怒了那两个小人,他们声言要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结果就成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了。”
皇帝双眼一眯,那不怎么犀利的目光却像剑一样直刺常威心腹,常威眼皮跳了一下却鼓起勇气大胆的与皇帝对视,只是那眼神里带着一丝请求的意味。
皇帝深出一口气,低头看着面前的御案久久不语,顿时温暖的养心殿里温度低的像要结冰一般,魏忠贤和常威两人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过了一时,皇帝才道:“无畏,你现在是锦衣卫北镇抚使,不拿出点手段竖立威势,别人会欺你年少,便拿那两个人给你立威吧。”
“是!”
又道:“老魏,哪里有离皇城近的好宅子?”
魏忠贤如蒙大赦一般,“东安门外南薰坊和十王府之间有两座三进的宅子;西安门外安富坊有一座五进的大宅子。”
皇帝缓缓道:“无畏是朕的义弟,虽然不能封王,可也不能怠慢他,三进的宅子太小气,就安富坊吧。还有,让尚衣监给他制蟒龙、莽、斗牛、飞鱼各色服饰,再取进出皇城的令牌给他。”
“是!”
常威立即磕头到地,“谢主隆恩,臣必肝脑涂地以报陛下浩荡天恩!”
皇帝笑道:“起来吧,以后除了上朝,就不要跪了,看你的样子就不像跪惯了的人。”
常威笑着站起来,“臣回去定然好好练练。”
心中却道:“好聪明的皇帝,从我那个隐秘的眼神就猜到诏狱的事情与魏忠贤有关,他刻意拔高我的地位,就是告诉魏忠贤,皇帝想要谁一步登天或者要谁人头落地,只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我在大殿上阐述的东西从骨子里就与东林是对立的;想必老师也将工业党的理念细节讲给皇帝听了,他对我的计划充满了兴趣;而阉党只能做咬人的恶狗,想用他们治理天下那是绝无可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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