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叔侄同时惊叫:“胡说,堂主大人,这是污蔑!”
“堂主大人,我虽然跟黄无畏有点小冲突,可绝不会干出这种出卖圣教的事情!”
“你们张家原本就是墙头草!”
常威先是一声大喝将他们镇住,而后飞快的说道:“自从夏镇运河开通近二百年来,张家一直在船闸上做书办,那个位置有多大油水,你们自己清楚。而白莲圣教一来,断了运河航运也断了你们赖以生存的根本,但你们这种胥吏从来都是见风使舵的好手,阿谀奉承的小人。你们没有拼死一搏的勇气,转而投了圣教得到副香主和香头的职位,这也算是小小的安慰了你们。”
常威一指张老三喝道:“但圣教的大人们知道你只是个混饭吃的蠢虫,于是将香头一职给了我。因而你心怀嫉恨,便连圣教也一起恨上了,你想要投靠官军来个里应外合拿下微山重新夺回属于你家的权利,你敢说不是?”
张老三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不住的叫道:“不是,当然不是,大人,堂主大人!你不要相信黄无畏的话,他才是奸细,他,他陷害我们啊。”
常威这番话完美的说出了胥吏的生存哲学,张老三根本无法辩驳。事到如今,其实也不需要什么证据,大家都能看出来到底谁心虚了。
“哼,事已至此,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吴奇志眼中杀机大盛。
张家叔侄连声喊冤,“那不是我们写的书信啊,大人可以查笔迹,绝对是姓黄和成家人写的!”
笔迹已经是张家叔侄最后的救命稻草了,只要能证明密信是常威一方写的,他们就还有翻盘的希望。
可常威不给他们丝毫辩解的机会,掏出怀中那封成秀才写的文书,道:“成香主不会写字,这是成时风的笔迹。我和成时雨现在可以当堂书写密信上的内容,请大人亲自监督。”
吴奇志点头应允,“很好!”
常威二人按照刚才他念的内容写了白莲教,和几个人名,地名,交给吴奇志。
成时雨的字虽然不怎么样,但也算一笔一划,能够入眼。常威的字虽然不算优美好看却力透纸背,笔画如刀,非常好认。显然两人的字都与密信上的笔迹大不相同。
见吴奇志面无表情,张家叔侄也提笔写了十来个字交了上去。这两人不愧是刀笔吏出身,一手蝇头小楷工整漂亮,几乎无可挑剔。
但吴奇志一看之下却勃然大怒,一把抓起案上的镇纸卷起密信向张氏叔侄砸去,两人大为惊恐,接住密信一看登时软倒在地。
吴奇志冷冷的盯着张家叔侄正要说话,堂下适时的传来一阵哀嚎:“大人们不要打了,我说,我全都说,我们是张家的家丁,是张乐才和张老三让我们假扮乞丐,并用密信陷害黄香头的啊~”
“不,不是的。”
张乐才、张老三两人竭力嘶吼着,“是他,是姓黄的陷害我们……”
吴奇志厉喝一声,“给我拿下,快去禀告护法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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