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炮位置,一边笑道:“嘿嘿,悟性师傅,您不知道,我家大人管这个叫排队枪毙战术,马上你就会看到咱们是怎么打仗的了。”
按照常威的命令,悟性和王壮等人保护战船并负责炮击,其余二百多名火枪手由他和唐锦衣率领,从东西两方进攻贼寇阵地。
说话间又有人带着锣鼓、唢呐、排箫等家什伙儿下了船。悟性知道军中击鼓则前闻金则退的道理,因而带锣鼓他明白。但是唢呐、排箫这些乐器带到战阵上有什么用处?
悟性大摇其头,心中不住的念着阿弥陀佛,只希望常威不要轻敌,虽然这只是一群贼寇,但也有上千人啊。虽然悟性知道常威是个非常精明能干的人物,也知道他曾打过仗,但悟性还是非常担心。
在悟性忐忑的心情中,朝阳跃出地平线,红日冲破乌云的束缚,照亮了整个骆马湖。
走过河岸,踏上堤坝之后,眼前地势陡然开阔,在军官的口令中,士兵们变行军纵队为战斗横队。
前进百余步,波平如镜的骆马湖水就在斜下方,湖天相交处,一轮红日喷薄而出,万道金光映得云霞灿烂无比,远处湖面上星星点点的白帆也似火烧一般。
“今儿是个大晴天!”
常威将目光投注在那四个土包上,值守的贼寇也发现了他和火枪手们。他们穿的这样隆重耀眼,想不被人发现都难。
常威抽刀怒吼:“弟兄们!给我好好打,打出火枪营的威风来!这是咱们首次正式亮相,跟洞房花烛夜是一样的。是男人就他娘的不能怂,明白吗?”
“明白!”
常威放下刀,喝道:“胡杨交给你了,我来给你掠阵!”
“放心吧,大人!”
胡杨像饿狼一样看着士兵,舔着嘴唇道:“这群兔崽子要是手软脚慢,回去我定要操练的他们叫爷爷!”
殷安心中一阵哀怨,“天呐,这个恶魔,我就是死在战场上也不愿回去被他抽鞭子。”
殷安还算好的,因为他是新兵中最优秀的。其它士兵被胡杨的目光扫过,背后已经冒冷汗了。他们绝对忘不了胡杨、廖顺等为首的老兵对他们近乎虐待的训练方法。
那真叫残忍暴虐啊,要不是义勇营军纪严明,除了残酷的训练之外并没有欺负人的事情兼且福利待遇超好,只怕所有进来的新兵都要跑光了。
看着士兵们恐惧的眼神,常威满意的点点头。
真正改变作战方式的不是火枪火炮,而是军事制度。整齐的队列会让士兵有一种依赖感,严明的军纪和奖惩制度会让士兵舍生忘死奋勇作战。
而这种暂新的战法和队列,单单靠教、讲、操练,效果并不好,最有效的反而是粗暴无情的鞭挞。让他们按照号令和音乐前进、后退,总是会有人忘记、弄错,骂十遍也抵不上一顿鞭子。
以至于,在义勇营士兵中出现了这样一种观念:“军官比敌人可怕!”宁愿上战场面对敌人,也不愿意天天在军营校场中接受军官的残酷操练。
常威回头看了一眼四十人一横排,前后三排,阵列整齐,精神抖擞的火枪手们,满意的点点头。
裂风刃向天一指,朗声道:“奏乐!”
顿时,锣鼓、唢呐、排箫次第奏响,轻快、欢愉的吴中民歌小调“末梨花”在骆马湖南岸上奏响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