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卫晴然的玉玦剑乃是从蒲落尘的手中拔出,那锋利的剑刃也顺势在蒲落尘的手上割出了两道细长的剑伤。 血从那伤口处流了出来,一滴一滴地掉落在地,那血,是黑色的。
柳雯曦在旁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忍不住开口问道:“蒲……蒲大侠,那……那血为何会是黑色的?”蒲落尘勉强一笑,说道:“柳姑娘,莫非你忘记了吗?我身中尸毒,如今这尸毒都被封印在了左臂之内,受伤的手乃是左手,流出来的血自然也是黑色的。”柳雯曦听到这里,眼圈有些红,说道:“蒲大侠,对不起,若不是因为小女子的事情,你也不会身中尸毒,小女子再次恳求你,你可不可以……不要再为小女子盗取宝剑?”蒲落尘闻听此言,原本一张痛苦不堪的脸登时变得坚毅异常,仿佛突然间换了个人一般。
只听得他用命令似的口吻说道:“我,蒲落尘,虽然,贱命一条,不过,绝不会是一个无信之人,我一定会留着这条命,将那绝世宝剑送还于你,此事未完成之前,还请柳姑娘莫要丧失信心!”
“可是……”
“没有可是!”
柳雯曦刚说了句“可是”,便被蒲落尘断然否定。柳雯曦不由一呆,一时说不出话来。
蒲落尘见柳雯曦有些呆愣,皱了皱眉,说道:“柳姑娘,可否帮在下包裹一下伤口?”柳雯曦闻听此言,这才醒悟过来,随即便从衣袖里取出一块手帕,为蒲落尘包裹伤口。只见她小心翼翼地将蒲落尘那只受伤的手拿到自己身前,然后又从怀里取出一小瓶金疮药,敷上药之后,才用手帕慢慢地将那伤口包扎起来。
“好了!”柳雯曦开口说道。
蒲落尘“哦”了一声,随即便准备离去。
“等等!”柳雯曦突然开口叫住了蒲落尘。
蒲落尘扭头问道:“柳姑娘,还有事吗?”柳雯曦伸手指了指蒲落尘左胸上的剑伤,说道:“蒲大侠,你胸口上的伤还没有敷药呢,你怎地就要走啊?”蒲落尘面上微红,说道:“柳姑娘,我已出手封住了几处穴道,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了,敷药一事也就不急于这一时了……”“说什么胡话呢!”柳雯曦突然大声说道,若是不敷药的话,伤口怎么能好起来呢?况且那一剑刺得可不轻啊,都险些要了你的命了!”
“哪里有你说得那般严重啊?”蒲落尘满不在乎地笑道,我蒲落尘也不是第一次受伤,这点伤要不了我的命!”
“我就问你,你究竟是敷药还是不敷药?”柳雯曦质问道。
“我……还是不敷药了吧?”蒲落尘开口说道。
柳雯曦面色陡变,当下忽地抓住了蒲落尘的衣衫,厉声说道:“既然你不想敷药,那就别想回去休息了!”蒲落尘不觉有些意外,心道:“这柳姑娘怎地变脸变得如此之快?”未及多想,便听得那柳雯曦又一次问道:“说,这金疮药,你敷还是不敷啊?”
“我……我……”蒲落尘有些说不出话来。
“堂堂七尺男儿,连话都说不出来,若是传扬出去,岂不是教人耻笑?”柳雯曦出言讥讽道。
蒲落尘本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因此只好选择了沉默。
“你倒是说话呀!”柳雯曦大声说道。话音刚落,便听得一人开口说道:“哎呦!大白天都这样拉拉扯扯的,到了晚上,那还了得?”
柳雯曦顺着声音来处望去,才道说话之人乃是一名身着紫衣的女子。那女子话语中大有讥讽之意,柳雯曦岂会听不出来?
只听得柳雯曦开口应道:“这位姑娘,本姑娘看你长得也算标致,只是没想到啊,居然满嘴放屁,真臭,真臭啊!”
“你……”那名紫衣女子气得说不出话来。
就这样停了一会,那名紫衣女子又一次开口说道:“姓柳的,你莫要太得意,待你出了这老君殿,我们蜀山派的师兄弟们就可以立即将你抓起来,送往蜀山,到时看你还如何猖狂!”原来那紫衣女子乃是蜀山派的人。
柳雯曦听罢,讥诮道:“哎呀!听你说话的口气,怎是这般骇人?居然连本姑娘都要抓?莫非?你们蜀山派在巴蜀之地呆得久了,连我们风柳山庄也不放在眼里了吗?”那名紫衣女子昂道:“风柳山庄柳庄主为人乐善好施,义薄云天,江南武林人人敬仰,只是没想到,他老人家居然会有你这样一个不分善恶,不辩是非的女儿!”柳雯曦闻听此言,登时火冒三丈,当即大声喝道:“你说什么!你说谁不分善恶,不辩是非?你把话说清楚!”在说话之时,柳雯曦已然握紧了拳头,看似有动手之意,不过,很快便被一旁的蒲落尘所阻止。
“若是蒲某没有记错的话,姑娘的名字应该叫做苑萍,对吧?”蒲落尘突然对着那名紫衣女子说道。
那名紫衣女子显然有些意外,不过还是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本姑娘乃是夫人座下弟子纪苑萍!”蒲落尘“哦”了一声,说道:“原来是纪姑娘,你跟随卫师妹以拜访为名,混进老君殿,不会只是为了和别人逞口舌之争吧?”纪苑萍答道:“当然不是!我们是为了……”话刚说到这里,蒲落尘便截断她的话语说道:“你们是为了抓我,抓我回蜀山!”纪苑萍听到这里,当即改口道:“你明白就好!”蒲落尘道:“纪姑娘,我蒲落尘可以跟着你们回蜀山,不过,我现在受了剑伤,需要调养,待我把身子养好了,再随同你们回蜀山。”纪苑萍断然道:“决然不可!时间拖得越久,只会横生变故,我们需尽快将你带去蜀山,途中不能再有任何耽搁!”柳雯曦听到对方这么说,本想上前争辩几句,没想到刚迈出一步,便被蒲落尘硬生生地拉了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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