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骆将军下达命令之后,由我们几个具体去做的。”
关悦向着另一边站定,让开的时候,微笑着又加了一句。
“希望你们多转一会儿,最好是晚上回来,就可以直接送入……”
“关将军,你是不是高兴过头了。”
林致君大喊着打断了关悦的说话,微笑着瞪了一眼。
哦!一声惊呼。
关悦急急地看了一眼并未转身的骆惊风,又是一声高呼。
“彭老将军,你等一下。”
彭越转过了身子,显得很着急地样子。
“又怎么了,难道还需要我给骆将军实话实说嘛!”
他是在故意吓唬着关悦。
“你陪着骆将军多转一会儿,这里就不用你挂念了。”
关悦不停地眨着眼睛,摆摆手,示意着他向城门口的方向走去。
彭越点着头转身之后,很快速地几步就跟上了骆惊风的步子,并排着和他走在了一起。
“今日到底是怎么了,这个关将军是不是被我骂怕了。但是,我觉得我很少骂他呀!”
骆惊风迟疑了一下,心有所思地偏着头注视着彭越。
“也不是你骂他的原因,这不是邯郸城虽然攻下了,但是损失又这么严重。而且,还死伤了那么多人。尤其是当海天愁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再加上谢姐突然离世,让他感觉到了人生的无常。所以,说话做事就非常小心谨慎了。”
彭越虽然没有实话实说,但是,这句话的意思,就很明显地告诉了骆惊风,他们在做着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而且,和人生无常有一定的联系。
骆惊风听了彭越的话,仰着头望着天际。
其实,不用彭越说,他已经有了切身感受。尤其是,当他从海天愁那里出来的时候,内心深处,就已经被搅动了。
“你说的一点都没错,之前我还没有这样的想法。但是,这一次,确实让我感受很深。今日活着,不见得还能保证看到明日的太阳。尤其是咱们这些征战在疆场的人,那就更需要珍惜每一刻了。”
他开始了很动情地说着。
就在这一刻,让他感觉到了对不起楚天梅这么长时日的陪伴。无论是在最初的艰苦日子,还是后来的飞黄腾达,她总是不离不弃的跟着左右。甚至,不管自己发多大的脾气,骂多难听的话,她都会默默的承受。虽然有时候,也会耍脾气,发怨气,但都是很短暂的过程。
“这些年来,其实,我对不起大家,总是让大家在生与死的边缘徘徊着。而且,对于天梅我更是亏欠得太多了。”
骆惊风有些忧伤地转过了脸,在看着彭越的时候,竟然开始闪动着泪花。
“既然骆将军已经深有感触了,那你应该好好的对待天梅,更需要珍惜她。”
彭越受了关悦说话的影响,也开始想着办法给骆惊风下套。但是,在他的心里,还真是没有十足的把握。
“我知道,可是有些事情,并不是我能左右得了的。”
骆惊风停止了走动,左右瞭望的时候,眼神里露出了惊异之神。
“如果咱们撤军出城之后,这么大的邯郸城,你觉得应该留多少兵马给天愁。”
他突然想起了邯郸城的守卫之事。
“四个城门,加上城内的日常巡逻,至少也得有五万人左右。如果没这么多人,那这个邯郸城还真是不好镇守。”
彭越急急地回答着。
只要是问到军事方面的问题,这就难不住他了。
“那么在你的看法中,这个邯郸城应该怎么守卫。我们要替天愁多想一些,别让天愁太操劳了,毕竟,他和之前不一样了。”
骆惊风转身后,直接走到了一处没人的地方,很随和地坐在了一处关闭着铺面的台阶上,又招手示意着彭越也坐过来。
“我倒是觉得,眼下的农忙时节也过了,马上要到仲夏季节了。可以关闭靠近山坡的北门,平常就开三个门。这样可以减少四分之一的人手,用在城内的巡查中。邯郸城主要面临的是有人提前混入城内做里应外合,如果只靠城外的攻城,那很难在短时间内攻下。”
“对了,你说的一点没错,其实守卫邯郸城的关键在城内的巡逻,这里确实是个易守难攻的城池。”
“我想起来了,林督军尉是留下来还是跟着我们一起走。”
突然之中,彭越想到了这个问题。
“我也没有拿定主意,但是,天愁的意思要我们带走。”
骆惊风盯住了彭越,好像很想要听到他的建议。
“其实,海将军的说法是对的。大家都知道,天愁已经成了眼下的状况,我们总不能让致君一直守着活寡吧!”
彭越的话刚一说完,骆惊风微笑着就开始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