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佳丽转动着眼珠,仿佛在深思着什么,却又在怀疑着什么。
“他说的对不对?”
她瞅着自己的女儿,小声地问着。
嗯呀!
“就是看到了有人给姐姐穿衣服。”
小女孩惧怕地看了看海天愁,那一巴掌让她产生了强烈的惧怕。看着的眼神中,满含着恐怖,仿佛面对的并不是个人的动物。
“你可能…不知道…骆惊风与…楚天梅…”
咳咳!
海天愁又咳出了血丝。
“你还行吗,都是我不好。”
谢佳丽怜悯地拍了拍海天愁的后背,又伸手在他胸部上下抚摸了一下,希望他的喘气更顺畅一些。
“不怪你,给谁…都忍不住的。”
“我出手太重了,而且你又是病人,真是对不起。”
海天愁摆了摆手。
“骆惊风和楚天梅…相爱着,如果知道…那种事…我怕他…受不了,情急之下…就打了。”
“我理解你,都是我没有了解清楚,就对你大打出手。”
谢佳丽轻柔地看着海天愁,眼里满含着淡淡的忧愁,却又夹着清晰的哀怨。
海天愁为了维护哥们的感情和面子,为了不给自己的老大造成心灵上的伤害,冒着被人痛打,被人怀疑的风险。又拖着虚弱的身体,阻止了一场不可小视的战争崛起。这样的精神和诚挚的感情,让谢佳丽为之一振,她觉得自己仿佛一下在变得渺小不堪。
咦
“我真不是个东西。”
谢佳丽有些痛苦地叹着气。
“谢姐,你也别…难过了,只要对…骆惊风有…好处,我受点…委屈是应该的。”
海天愁艰辛地瞅着小女孩微笑了一下。
“不过,谢姐…给女儿…交待…交待别说…出来。”
“天愁,你就放心吧,她不会说出去的。”
谢佳丽还在说着的时候。
海天愁蹒跚着从她的面前,走了过去,向着堂屋走去。
他又在担心骆惊风是不是还在怀疑着。
“天愁,你在哪儿?”
骆惊风焦急地站在门口四处张望着。
海天愁惊人的举动已经让他丈二和尚莫不着头了,林致君又长期静卧不起,他不得不焦虑起来。
“我在…这儿。”
海天愁虽然努力着,但还是没有平日的力气,说出的话只是瓮声瓮气。
骆惊风眉梢一翘。
噔噔,噔噔噔。
快步走了过来。
“你去哪儿了?我找你半天了。”
“没到哪儿去,只是…吐了些…浊气。”
海天愁似乎是在微笑着,但是看起来不是很明显。
骆惊风看着他的脸色,原本舒展的眉头,又打成了结。一手扶住胳膊的时候,另一只手拍在了后背。轻拍几下,又上下抚摸着,却是凝神沉思的样子。
“你刚才为什么要打小孩,是不是她说错了什么?”
海天愁猛地抬起了头,就那么一瞧,却摇着头。
“你怎么…什么…事都知道。”
“我知道什么了?这不是才在问嘛!”
骆惊风一脸的茫然。
他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一个无法理解的猜测。
“其实,谭柳成…那王八…蛋是…我不小心…放走的。”
噢!
“这好像不是你的做事风格呀。”
骆惊风半信半疑的盯着海天愁,想得到进一步的解释。
哎!
“这不是受…伤了嘛!”
海天愁还在喘着粗气,显得很是吃力虚弱。
“好了,你也别说话了,我看你和天梅差不多。”
“她醒了嘛!”
海天愁吃惊地一呆,挺着胸盯着骆惊风。
“被年少丰给弄醒了。”
骆惊风伴了个简单的鬼脸。
“他是怎么弄的?”
海天愁从骆惊风不很明确的鬼脸表情上,知道醒了的楚天梅,肯定不知道之前生的一切。
嗨!
“你还真别说,这年少丰真有两下子,就摸摸了手腕,一碗凉水就让天梅醒来。”
骆惊风说话的声音高昂了许多。
年少丰本来就略懂一些行医之术,在他的家里,就有好多他自己配制的秘药。尤其是在跌打损伤和修炼武功,造成的内伤方面,那更是一绝。不过,这也归功于他爹给他寻找到了不少的祖传秘方,还有一些失传的药书。
海天愁一听年少丰救醒了楚天梅,眼睛一亮,带着焦急的喜悦。
“那他也可以救林致君了呀!”
“是呀,我就是因为这事找你的,年大公子说,必须得经过你的同意,他才能救人。”
骆惊风着海天愁加快了步子。
呃!
“这又是什么意思,我有…不懂医术。”
此时,也许是心情好了的缘故,海天愁说话时,不再那么哮喘了,而且脸上也不像之间那么森白森白,有了丁点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