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心一招得逞,猛后退。
她在寻找可以落座,并能弹奏琵琶的地儿,要将楚天梅和海天愁置于死地。
海天愁扶着几乎昏迷的楚天梅,撤离到了安全的地方,眼睛无时无刻不在注视着楚清心的一举一动。那握紧拳头的手,早早地缩进了宽大的袖口中。
楚清心面露喜色。
她终于可以稳当的抱着琵琶,纤指擎举碰弦。
嗖。
海天愁扬手极快。
噔。
琵琶弦断乐停。
毫无防备的楚清心,又忘记了画风曾经说过的鸳鸯簪。
海天愁收回鸳鸯簪,插进白色的长中。
遽然窜起,掠空急闪。
那宽大的红色长衫,在半空宛若一团红云,飘闪拂过。
寂然起身的楚清心,尚在浑噩中迷糊,却看到了海天愁极度生气的冷峻之脸。
“今天还想活着离开吗?”
海天愁是怀着无限愤慨吐出的话,那语气就带着深深的厌恶。
“能不能活着,是你的本事,要离开,那是我的本事。”
楚清心做好了迎击的准备。
那明亮的眼睛,静静地注视着海天愁激愤的表情。她在等待着,等待着完全可以突破的一击。
“我倒要看看你的本事到底有多大。”
海天愁带着讥笑。
和楚清心的交手,已不是重点考虑如何取胜,而重要的是,要防备她的逃离。突然的消失,或着是一眨眼的奔走,都是她的擅长。
“不用看,本事的大小在于稍纵即逝的把握机会。”
楚清心挪动着丰盈的身子,怀中的琵琶已调转了方向。
海天愁后翻腾空,双手合十。
他要对楚清心秒杀于云烟瘴中。
“天愁,快出事了。”
飞奔而来的侯子参,大声呼喊。
海天愁收功散气,将已经聚集的云烟瘴调息融化。
楚清心泯然一笑。
双足轻点,旋转着的身子,在海天愁眼前一个晃动,就消失在了远处。
“早不来,晚不来,却……”
“先别埋怨了,年少丰找嫣红去了。”
侯子参打断海天愁的话,急切而又焦虑,但不停地抠动着鼻孔。
“什么时候去的?”
海天愁也是焦虑袭脸。
“就刚才,我没拦住。”
侯子参回头看了看失神落魄的楚天梅。
“她受伤了吗?”
嗯!
“被楚清心所致。”
海天愁疾步走了过去。
“你说这骆老大怎么能这样呀,都出去这么长时间了,也没个音讯,真让人担忧。”
侯子参跟在海天愁身后,一阵大声地高呼。
“别着急,骆惊风一定会回来的,毕竟咱们是他的哥们。”
海天愁搀扶着楚天梅。
“我们先回去等惊风吧!”
海天愁偏着头,盯着毫无表情的楚天梅。
崎岖小道上。
骆惊风盘坐在地黄背上,拍打着地黄壳体,极行进。
无所事事总是漫长的,但是,多事聚集,却感觉到了时间的短促。
骆惊风在老人的精心调理和细心治疗下,已是痊愈而行。
这次因赌气出行,虽然险些死于非命,但让骆惊风高兴的事,还是挺多的。最关键,最直接,最为想知道的两件事:御九幻音掌达到大成境界,是自己想都没有想过的事,但在老人这里,却有了希望;而让自己梦牵魂绕,尽快找到爹爹,也有了明确的线索。
当然御九幻音掌达到大成境界,虽然重要无比,但没有尽快找到爹爹重要。
骆惊风按照老人的指点,要直奔谢家坪。
根据老人的猜测,铁骑六员有可能已经包围了谢佳丽。
谢佳丽不能死,她是唯一知道爹爹下落的人。
谢家坪。
地处黄河上游,背依崇山峻岭,面对广袤黄土高原。虽然通道崎岖难行,但不大的庄子实属上好的风水宝地。
骆惊风和地黄,一前一后。
进入庄子,才走几步。
面前,一座完全与整个庄子不相对称的院落,挡住了去路。
仔细看去,挂在第一道大门上精工细雕的‘谢家祠’三个刻字钢劲有力,在日出的直射下,显得更加的黝黑醒目;敞开的乌漆门扇上,四十八个铜钉犹如金星般闪闪光。
两位黑脸壮汉直立两旁,眉毛上落着一层白白的露水。
看来他俩已经在大门口站了一个晚上。
骆惊风移动身子,向里望去。
通过四十八层台阶就是第二道门,九十六位被露水打湿衣衫的汉子手拿各色彩旗,庄严地站在台阶上,好象面临大敌。
一条由黑白双色石条铺成的通道,直伸里面。
“鬼鬼祟祟的想干什么?”
第一道大门的黑脸汉子瞪着大眼珠,不耐烦地瞅着骆惊风。
“站这儿,就是要去呗,还能想什么!”
骆惊风毫不犹豫,拾级而上,地黄横着攀上。
“站住,好大的胆子。”
噔噔噔。
黑脸壮汉伸臂挡在了骆惊风面前。
“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儿吗?”
“知道,谢家祠堂。”
“现在不是,是漠北总舵。”
“与我无关。”
骆惊风一掌推出。
咚。
骨碌碌。
黑脸壮汉滚落石基下。
“看拳,敢在这里撒野。”
扑扑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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