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的帷幕被晨曦拉开,东方天宇,一抹浅浅的鱼肚苍色闪烁。?? ?
呖呖。
几声鸟鸣。
骆惊风惊醒,迅站立台阶,陡然回头一眸,楚天梅的房间还在紧闭、安然中。青雨烟的夜袭,让他一夜警觉未眠。
此刻,虽然天色尚未大亮,担心还是陡升,楚清心行走江湖多年,诨骗楚天梅也许不是难事。
骆惊风心扉猛然一揪。
吱呀。
门被轻轻推开。
室内,楚天梅趴在桌上酣睡正甜,微启的嘴角口水绵延。
一根绳索凌乱散开,楚清心无影无踪。
骆惊风惊异的脸庞一时懊丧闪现,转眼间又是内疚飘过。他瞅着楚天梅困乏的睡姿,开始责备自己的大意,放松了对于楚清心的看守,才酿出了如此下场。
他解开披风,披在楚天梅的身上,此时的怒火顿消,其实也难为了她,毕竟她只是个小女孩,一个未经世事的稚气女孩。
骆惊风仔细回忆,过程渐渐清晰。他想起来了,就在青雨烟飘飞的瞬间,还有一道身影也是突然激飞的。
咚。
“妈的个蛋。”
骆惊风一拳砸向桌面,懊悔得有了揍自己的想法。
“你又犯什么病了。”
楚天梅抬头,睡眼惺惺,被打扰睡觉的生气袭上脸颊。
骆惊风指着地上的绳索,无语已对。
呃!
“人不在了?”
楚天梅睡意顿消,惊愕得合不拢嘴。
“你连个人都看不住。”
他有些埋怨,抖起了掉落在地上的披风。
“你生气了?”
她勾头厥嘴,却又抬头愤然已对。
“不就跑了个人么,用得着这样对我嘛?人家是有腿有胳膊的,我总不能抱着她睡吧!”
骆惊风被楚天梅大声的呵斥,怒火顿燃。
“你还有理了。”
“没理你又能咋滴,总不能杀了我吧!”
楚天梅愤然激对,箭步冲过,双手叉腰,向前挺胸撅臀,挡在骆惊风的面前。突然生气的胸部,剧烈地起伏着。
真还是这么个事,楚清心跑了,总不能杀了楚天梅消气。而且那么多大男人,却将看守这么重要的事落在了女孩身上,自己失责才是最大的根源。骆惊风慢慢地消气,想坐下来缓顺一下窝囊和懊悔。
楚天梅看出了骆惊风的目的,一把抢过眼前的凳子。
“说不清楚,你别坐,这里是我的天下。”
骆惊风直起腰身,挽回胳膊,古铜色的脸上,再次袭上了怒色。
“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但什么都要干。”
没有逻辑的抢白,让骆惊风怒色降温。
“让坐不?”
“不让。”
“那我走了,找个凉快的地方坐等。”
骆惊风悠闲转身。
楚天梅挪步横挡。
“不许离开这里,我们的事还没结束。”
“我们之间有什么事没结束,我不想继续了。”
语气严肃而又执著。
“把丢人的事结束掉,把你狭窄的心胸放敞开一点点。”
说话娇气幽声,明眸转悠不定。
骆惊风闷沉着脸,想不明白自己的心胸到底狭窄到了哪儿,很多事情,很多问题他都是站在对方的角度考虑。就连对待青雨烟这个劲敌上,也是不假思索地放她逃离,能做到这点,还要如何的敞开,总不能变成受人摆布的傀儡吧。
思绪不停的翻搅着,思想前后,还是没有找到狭窄的丁点事例。
“那你教教我,怎么做才算是敞开了心胸。”
“这要自己去悟,绝不是我能教的。”
“那就点拨一下,我好顿悟一点。”
嗯!
“就简单地点拨你几句呗,这是看在你诚恳的面子上。”
楚天梅抓过凳子,两腿一分,顺利地塞到了屁股下面。
“我没得坐嘛?”
骆惊风皱眉沉声,自进来都很长时间了,一直都是这个动作站着。这极为不公平,也有颜面尽失的感觉。无论怎么说,他还是有着老大的身份罩着。
“你在想什么呢?哪有被点拨的人坐着听,绝大部分都是站着,甚至是跪着,当然,你就不用跪着了。”
她洋洋一喜,心里畅快淋漓。
他透心一凉,沮丧失落满脸,眉梢上翘不下。
“对女孩要温柔细语,和颜悦色,当然这个女孩只是对我而言。”
“这是点拨嘛!”
“少插嘴,听着就好。”
她抚摸了一下嘴角,都这时候了才想起口水流过的痕迹。
“对别的女孩,完全可以横眉冷对,厉声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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