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是……”掌柜的急忙往里面走去。
“不是那里的。”章立一指旁边桌子上刚刚开封的酒坛子,道:“这些酒都算到老子的酒钱里了,都给我拿过来。”
掌柜的一阵错愕。
“啪!”章立又是一拍桌面,道:“快点。”
掌柜的急忙去抱酒了。
就在章立最后拍桌子的同时,相府之中,柳承启也满脸怒容地将书房的桌子拍出了声响来,对面站着的正是他的长子柳穗珠。
“都这么大年纪的人了,一点长进都没有!”柳承启收敛了一下怒火,闭上了眼睛,道:“将猎鹰堂上京分堂交给你,你就用他们来做这些事?”
柳穗珠有些害怕地躬着身子说道:“父亲,孩儿是想……”
他的话还未说完,柳承启就怒道:“我知道你的心思,无非就是想把事情弄大,让韩閖和章博昌去斗……”
“是!”柳穗珠点头,道:“孩儿是想,让章立被人关注起来的话,那章博昌必然不敢徇私,只要那章博昌不与我们为难,禁军十营也就十拿九稳是我们的了。”
“好了,你出去吧。此事用不着你管了,明日你便回刑部去,好好做你的员外郎,莫要再参合这边的事。”柳承启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道。
“父亲!”柳穗珠面色大变。
“出去!”柳承启瞪起了眼。
“是!”柳穗珠整个人都似乎被抽去力气一般,抬眼看了看柳承启,唯唯诺诺地退了出去。
看着儿子离开,柳承启轻叹了一声,很是失望地又闭上了眼睛。他生了三个女儿,一个儿子,可就这么一个儿子还不争气,做事总是想当然,不过头脑,禁军选将之事,若真有变动的话,又哪里是他这些小动作可以改变什么的。他如此把章立和韩馨予之间的事公布出去,只会让韩閖和章博昌都没有退路,尤其是韩閖那人,是个极要面子的人,这次传出这等丑闻,章立和韩馨予之间的婚事怕是章博昌想退婚都难了。
本来柳承启还打算利用此事做些文章,现在全让柳穗珠毁了。
柳承启一世聪明,唯独对这个儿子是极不满意的,满以为他会给自己生一个聪明的孙子,结果到现在都无一子半女,每每想起此事,柳承启便满心的忧虑。他已经许久没有像今日这般发过火了。
“笃笃笃……”
轻轻的叩门声传了进来,柳承启深吸了一口气,轻声说了句:“进来。”
一个家丁走了进来,道:“老爷,方先生求见。”
“请他进来!”柳承启坐直了身子道。
“是!”家丁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带进来一个四十多岁的白面男子,那人对家丁微微点头,家丁行了一礼,退出了屋去,顺手将房门关紧了。
“方伦,你不是在朔州吗?几时回来的?”柳承启又恢复了往日的儒雅模样,端起一杯清茶,吹了吹浮茶,小抿了一口,像是不经意般的随口问道。
“相爷!”方伦向前走了几步,微微施礼。
柳承启摆了摆手,抬手示意他坐下说活。
方伦坐下后,又道:“相爷,那边出事了。”
“什么事?”柳承启面色不变,但眉头很明显地微微蹙了蹙,方伦是猎鹰堂中的供奉,主管整个西梁境内猎鹰堂的大小事务,这段时间,因为盈盈的离开,莫小川的动静惹起了柳承启的注意,因此,将让方伦到朔州那边监视莫小川和夏雏月这些人的动向。现在他不听调遣,便亲自赶回来向柳承启报信,这件事可见非同一般。
“齐心堂动手了。”方伦面带忧色,道:“这次是白易风亲自出手。”
“所为何事?”柳承启不动声色地问道。
“有人刺杀莫小川,而且,还打着我们猎鹰堂的名号。”方伦又道。
“这些小把戏用不着大惊小怪,以前又不是没有遇到过。”柳承启笑了笑,道:“白易风终于忍不住了,本相还以为他们会一直龟缩下去,看来莫小川的世子身份已经可以确定了。”
方伦点了点头,道:“不过,此事很不简单,动手之人是陈常。事后,他便了无音讯,再也找不到了。”
“陈常?”柳承启面色微微一变,放下了茶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