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过一两面,客气地说过几句。我之前就是怕他还能认出我。”
“认出你?”多年前一只过一两面的小姑娘,会给留下么深刻的印象?
傅天泽开车还依旧稳稳的,突然想到一件,飞快侧头看了安甜一眼。
“……你如果是僵尸,那安怎么?”僵尸还能有?
不能够吧?
“我不是死后怨气不散化成的僵尸。是被僵尸咬过,中了僵尸的尸毒。咬我的僵尸超凶的,没有,没有办法挽救我。”
既然傅天泽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安甜就不会遮遮掩掩。
她抓了抓小脑袋,烦恼地说道,“就是当初被僵尸咬了,我快断气的时候被那男看了。他……很害怕。”
不过是出身普通的男,只不过是觉得自己和茅山派天师谈恋爱,很普通的一件没想太多,谁知道跟着恋了茅山派的山门拜长辈,还没一天功夫,就亲眼到僵尸撕咬活的凶案场。
满地的鲜血,脖子歪歪被撕咬出巨伤口的小姑娘,残暴凶残的诡异僵尸……那谁不得吓到崩溃啊。
安甜并没有觉得那男害怕到鲜血淋漓的那一幕害怕逃走有什么不对。
只是觉得……忆那么不美好的,就最好不碰面了。
“僵尸咬了你?”傅天泽的突然用力握紧方向盘,踩了刹车。
『性』能特别优越的车子一下子停下,安甜抬头,看傅天泽微微铁青的脸。
他松开里的方向盘,转头看着她,在早晨晨的阳光里,轻声问道,“咬在什么地方?”
安甜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一只灼热的,带着薄茧的,也伸过,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脖子。
安甜被傅天泽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僵硬了。
他靠过来,离她太近,呼吸近在咫尺,僵的社恐顿时犯了。
“流了很多血?还疼么?”傅天泽细细地『摸』索了一下安甜的脖子,纤细雪白,没有半点伤口,可既然安甜说被救的男曾经惊恐地看满身都是鲜血的她,那她的伤口必然非常恐怖。
就算是在伤好了,可想想那必然是会极为惨烈的场面。
还有在,怯生生的小姑娘总是避开,不和接触,明知道不该唐突一小姑娘,傅天泽也还是认真地摩挲了一遍她的脖子,看着她的眼睛轻声说道,“很害怕么?”
“什么?”
“那时候,你一定很害怕。”
安甜动了动嘴角,虽然灼热的已经覆盖在她的后颈,可她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害怕。
当然是害怕的。
无论是对那只凶残地撕咬自己的僵尸的恐惧,还是即将濒临死亡的恐惧,还有很多很多……
“是害怕的。”她说不出那些安慰的,垂了垂小脑袋小小声地说道,“我很害怕。我,我想活着。”她是想活下的。
哪怕是被僵尸伤害以后,当知道自己中了千年凶僵的尸毒,她也希望能够活下。
挤出了一小小的僵硬的笑容,她一笑,就『露』出自己隐藏着的小小的獠牙,认真地说道,“就算是变成僵尸,我也想活下。”那年她中了尸毒,尸毒过于凶猛,所有都束无策,她却还是想活下。
就算是以僵尸的身份活下。
所谓的以类的身份死之类的,她是完全没有想过。
“其实那时候就算是变成僵尸,我也只有一点点概率能保存自己的志。不过那时候茅山派的几位师同时出帮我稳固住了魂魄,最后还加上我哥……”
安甜想想那时候的兵荒马『乱』,就抿了抿嘴角小声说道,“反正就是很多的巧合凑在一,我才能保持在的样子。”
她本来不可能会成为留下理智的僵尸,因为对她下毒的凶僵才是她真正的主,她的血『液』里流淌着凶僵的尸毒,本来会成为凶僵没有志的仆从,然后失一切理智和记忆,为祸四方。
可在她转变为僵尸的时候,茅山派和她哥合力帮助她,顺便,巧合的是,她……
“我,我吃掉了啃我的那只千年凶僵,继承了他的煞气还有一切能力。”
安甜忆了一下当初自己掀开棺材板,一口咬住那只凶横到让茅山派跳脚的凶僵的脖子,掏出凶僵干涸的心脏,挖开心脏吃掉了凶僵酝酿千年的最珍贵的三滴黑『色』的心头血……失了心头血的凶僵也失了所有的力量,消失在阳光之下。
而她继承了凶僵的力量,得到了他千年的力量与煞气,留下了志,成为了在的僵尸安甜。
“所以,我才不怕那些邪祟。”
她的本源力量是千年凶僵。
所有的邪祟在她的面前都是弱小的。
安甜顿了顿,忍不住在傅天泽沉默的目光里给自己狡辩……辩白。
“所以,所以不是我爱拧邪祟脑袋。”
都是凶僵的习惯,不是她的。
安安,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