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偷偷郁闷,准备不礼貌地翻个脸的小姑娘突然轻轻抽了抽小鼻子。
她愣了愣,看向面前高大的得让她仰头看他的英俊男人。
作为一只对活人的气息特别敏感的僵,她闻到了傅总的身上,还缠着另一种奇怪的味道。
这种味道瞬间启动了她另一条敏感神经。
“您是不是最近遇到奇怪的麻烦事了?”她想到进城的另一个目的,忍不住试探地问道,“比较罕见的那种。”
高大的男人就看着敢在自己面前突然张嘴说话的怯生生的小姑娘。
小小一团,像是说一句话都怯生生要发抖的样子。
安总被安甜打断了安利,很不高兴地瞪了安甜一眼。
安甜没看他。
她就认真地看着面前这位傅总,看见他虽然不动声色,可眼底却有淡淡的阴郁与疲惫,显然,他其实心情不是很好。
她对活人的心情不是很在意,努力在僵硬的脸上挤出了一个营业笑容,用最礼貌客气的表情对傅总说道,“我,我……茅,茅山派的。能和傅总……嗯,单独谈谈么?”
周围围着好多人,她觉得得维护一下傅总的隐私。
为了不让傅总成为八卦谈资,她不挑明他可能见了鬼。
更何况,围着这么多人,影响她营业。
社恐的僵只对可能会付钱的潜在客户热情。
那都是源于金钱的力量。
围观党不付钱,享受不了热情的待遇。
“可以。”高大的男人听到“茅山派”眼角微微一动,居高临下地看了她一眼,看着这小姑娘一副软绵绵的样子,却并没有拒绝。
他也没有冷言冷语,反而微微抬了抬下颚,让她带自己去她认为可以算是“单独”的地方。
这难得的一幕,让安总夫妻的眼睛同时一亮……城中里谁不知道傅家大佬傅天泽最讨厌的就是和觊觎傅家的男人女人有什么牵扯。
像是这种娇滴滴要求“单独谈谈”的女人,傅总只会冷冷地问一句,“你以为你是谁?”
这还是第一次,在酒会这样的公众场合,傅总竟然答应一个年轻女孩子单独相处的要求。
哪怕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他堂弟傅简,不过这份纵容也让安总惊喜莫名。
他满意地看了安甜一眼。
虽然安甜回到安家之后,家里的确是因为她有了一些不和谐,比如儿女都因为突然冒出来的“妹妹”“姐姐”很不习惯,可在安总的眼里,如果傅总真的为堂弟看中了安家的女孩子,这就是最大的惊喜。
传闻中傅家三少现在成了一个傻子,傅家一定会愿意让安甜很快就进门,然后二十四小时好好照顾傅简。
只要安甜嫁出去,那安家就还重新恢复往常的一样,他们一家四口还和以前没有分别。
想到这里,安总很识趣地拉住妻子的手,点头哈腰目送穿着漂亮公主裙,的确很漂亮夺目的小女儿引着高大的男人走到了远离酒会人群的一个角落里。
等他们走的远了,他才哈哈一笑,在那些酒会上意味不明,有些是嘲笑讥讽,有的却是羡慕的目光里和妻子一起重新交际了起来。
这一次,安总意气风发,仿佛已经是傅家三少的老岳父了似的。
安太太的笑声也高亢起来。
这么刺耳的笑声里,跟安甜一起走到僻静地方的高大男人嘴角露出淡淡的嘲讽。
安甜对这种嘲讽无动于衷。
嘲讽对象是安家,和她没什么关系。
“关于您家的三少……”
“傅家没有娶你的意思。”男人冷淡地说道。
他想到痴痴傻笑,让傅家最近大乱的堂弟,眼神晦涩。
傅简的问题的确很严重。
关于这件事,他请了不少人来看堂弟的情况。
作为城中最大的豪门,资产遍布全国,影响力巨大的傅家想要邀请人来给家人看病,无论是科学的看病,还是不科学的看病,都可以请到最优秀的那一部分存在。
不过现在傅简的情况非常棘手……科学的办法检验出来,傅简现在一点毛病都没有,脑子更没有毛病。
不科学的那种……想想在家里哭泣的一家人,男人手指动了动,看了面前愣了一下,眼睛微微一亮的小姑娘,忍耐着没有拿出身上的香烟。
他没有在这么一个小丫头面前吞云吐雾的习惯。
当然,如果堂弟真的治不好了,他也没有那么残忍,要一个年轻的女孩子捆绑一个病人,耽误一辈子的意思。
安总以为可以趁着傅简傻了,傅家会迫不及待给傅简娶一个妻子,当保姆顺便留后。
真是脑子有问题。
不过,出于这小姑娘的自我介绍,他倒是有耐心多问几句。
这也是他愿意和她单独谈谈的原因。
“傅天泽。”作为一个见过很多奇怪事情的人,他一向不以貌取人,因此,对安甜还是客气的。
既然安甜刚刚说她是……
“你说你是……”
“茅,茅山派。”心虚的话说着说着,就理直气壮了起来,安甜吭哧了两声,黑心地露出了一本正经的表情。
“茅山派。”天师这一行,傅天泽也接触过很多人,也知道一些行内厉害的门派还有人物,当然知道茅山派是天师这一行里的翘楚。
想到堂弟的情况,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挺直了小胸脯,用一双黑黝黝的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小姑娘,突然漫不经心地问道,“我记得市局特别调查处的侯处长就是茅山派天师。你和他是同门?”
“市局现在不是单处长么?”安甜呆呆地问道。
“确实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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