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4.第404章 大婚之夜

    “楚，对不起！”我将脸深深埋入韦封楚温暖的胸膛，低着头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与我的心跳声紧紧相连着。很庆幸有他在身边，默默地守护我，无畏地付出，为了我拼尽了所有。

    回去的路上我们没有用法术，韦封楚只是紧握着我的手，慢慢地走着。清冷的夜晚连风都是凉的，带着潮湿的雾气浸湿了我们原本残破的衣袍。我不知我们两人到底走了多久，这一路上我们什么都没有说，韦封楚只是静静地陪着我，而我则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直到眼看天边有些泛起了白光，我才回过神来。

    之前夜风反复撩拨着我们潮湿的衣袍，我的身体本该是会被湿衣裹得越来越冷才对，但奇怪的是我竟未感觉到一丝冷意。低头看去才发现，原来韦封楚牵着我的手始终温暖，一股股暖流自他牵着我的大掌之间传递与我紧握的手掌上，他在用法力给我取暖，就这样什么也不说，但却是一直默默地保护着我。

    哦，你说这个女人啊，当初我们确实有过大婚，她对我来说，不过是个还算有用处的人罢了，我与她是有名无实，这件事九弟你不是十分清楚么？而且据我所知，我离开鸣涅的那几年，你可是与她举行了大婚典礼，还将她封了妃一直养在后宫呢！若要说有关系，九弟你与她才是真正的关系匪浅！”

    虽然韦封泽说的都是事实，但此时在贺兰明月还生死未卜的时候说出这样的话，我真的替贺兰明月感到叹息。而且不知道为什么，韦封泽说道曾经的那些过往，我的脑中竟然很快浮现出那些曾经伤痛的过往，而且一下子全部涌了上来，我脑中瞬间混乱一片。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叫嚣着，前世坤珏狰狞的脸，我的绝望，我的悲切，这一世我的痛苦，爹爹和大哥的惨死，明锦在弥留之际的样子，俏眉死后复生的怨恨，他们死时的样子不断重叠在一起。我甚至开始想象我不在的这几年里，韦封楚与贺兰明月是怎样相处的，是花前月下，还是时刻相依？

    处在崩溃边缘的我终于在，幻想到韦封楚与贺兰明月的洞房花烛时彻底瓦解，“啊！”幻想到韦封楚与贺兰明月的洞房花烛时彻底瓦解

    身边的韦封楚和韦封泽被震开了很远，努力控制了很久，才稳住了身体。身上的外袍都被震得有些破烂不堪了，韦封楚也许是因为离我太近的原因，嘴角有血溢了出来。

    不过，此刻我的眼中根本看不到他们的样子，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了韦封泽！

    我猛地攻向韦封泽，动作快如闪电，动作凛冽，一道道法术接踵而至。韦封泽似乎没料到我会这样完全不分任何招数，什么招数狠毒，就用什么招数，只要能杀了他，完全不顾及自己是不是会受伤。

    现在的我，韦封泽即便使出全力，也只能险险地躲避，丝毫没有还手的余地。我一双通透的紫色眼睛此时正散发着寒光，让人看了心生畏惧。可我自己却不知道此刻在做什么，只是顺着自己内心的那个声音，用尽一切手段去攻击韦封泽。

    韦封楚调息了一番，缓和了起来，看到我现在完全不顾自己安危地乱用招数，不得不帮着韦封泽一起拦下发狂的我。

    “烟儿，停下来，这样你会伤了自己的。”韦封楚便出手试着将我控制住，边急切地对着我喊道，希望能够唤醒我的内心。

    我隐隐约约地听到了他的声音，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但见韦封泽想要向我攻来，我便又发了疯一般向他攻了过去。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为什么不能放过我？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就不会有人再来伤害我，伤害我身边的人了！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我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着，完全是要拼个你死我活的样子。

    韦封泽似乎也没有料到入魔的我会疯狂地要杀他，不知他为何要故意激怒我，不过他绝对不想要让我这么对他。腾冰见状也加入了进来，护着韦封泽向后退去。

    我见他们要逃走，便暴怒地想要推开韦封楚，却不想一掌正巧打在了韦封楚的肩上，我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愣愣地看着韦封楚苍白的俊脸，他嘴角隐隐溢出的猩红让我移不开眼，心疼得僵直着手去擦他嘴边的那抹刺目的红色。韦封泽和腾冰终于逮到了空档，随手一挥卷起地上的贺兰明月和地鬼便消失了。

    我还只是愣愣地看着韦封楚，像个犯错的孩子一般，轻轻地反复擦拭着他已经干净的嘴角。

    韦封楚见他们已经逃走了，才轻轻拉住我贴着他唇边的手，放在自己的唇上轻吻了一下，他轻缓的声音传来，“烟儿，我没事，不疼的。”

    我的眼前霎时间清明了起来，苍白着脸，低声呢喃着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这样。一瞬间我什么都不想，只想杀了他，杀了他我就解脱了！如果我能早一点杀了他，我身边也不会有那么多人死去。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为什么我要是魔族之人，为什么我要是纯血之源？为什么？”

    我机会是毫无意识地自言自语着，精神似乎还处在崩溃的边缘，只要一不小心便会再次沦陷。

    “烟儿，”韦封楚逼着我看向他深邃的双眸，满眼坚定地道：“你没有对不起我，我知道你只是一时失了神志才会伤到我的。但你现在身体内的魔族纯血已经被全部释放出来了，如果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很容易被纯血之源所控制而彻底成魔。你跟你父母一样都是有强大意志的人，不会轻易认输，不会轻易沦陷。刚才你只是不知道该如何控制纯血之源而已，只要你以后学会了控制之法，一定可以控制住这魔族纯血之源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