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续道:“而我在宫中迷失了方向,走错了路,有人几次现身引着我走向琉台,但那时我并未看清那人的长相,只是觉得这些太过巧合。当我被你们发现,你又向韦封楚建言杀了我,我便想明白了,这一切都是你一早设计好的,目的就是为了引韦封楚杀了我。我倒要问问状元爷你,我究竟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以至于你这么处心积虑的非要置我于死地?”
易舒控着马,直奔着皇宫的方向而去,似乎没有理会我刚才的那番话,但我看得出他内心的挣扎,许久他才开了口道:“因为你会妨碍公子的大事。”
“呵呵,我会妨碍他的大事?难道不是因为你对明月怀有心思,才会想着要替她肃清障碍的么?”
易舒闻之脸色遽变,被我说破后恼羞成怒,“你胡说。”
“我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中再清楚不过,但我真的如此碍眼么?我从未想过要卷入你们的纷争,从未想过要嫁到鸣涅远离家乡,是韦封楚硬生生将我拖了进来。你们利用我,伤害我,现在反倒来说我会妨碍大事。呵呵……真是可笑至极。”
我说得句句在理,易舒被我呛得哑口无言,原本清俊的脸上此时已是阴郁非常。其实他心中一定有一杆秤,理智和感性之间他已经无法分清孰轻孰重了,如今被我挑明说了出来,才发觉自己原来早已被感情左右了神智。
我不再多说,不管他想不想得明白,我也只言尽于此,希望他能够早日清醒过来,否则我绝对不会是他为了明月而伤害的唯一一人。
“现下宫中不太平,这个时候你带我入宫究竟有何目的?你该明白,宫中的政事,我一个女子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的。”
眼见着已经快到宫门了,他冷哼了一声道:“太子对你的心思,公子早已知晓,只是我们都没想到他会为了你如此不顾一切。”
他只说了个开头,我们便已到了宫门前,抬头望去宫门前层层重兵把守,将皇宫围得密不透风,可见宫中情形是何等紧张。
把守宫门的守卫见到我们二人骑马疾驰而来,忙拦住去路,喝道:“来着何人?”
易舒伸手从怀中掏出一枚金牌,道:“本官是金科状元易舒,奉太子口谕即刻接连王妃入宫,还不速速放行。”
我没料到这个易舒竟然有太子赐的金牌,难道他是太子的人?
来不及细想,我已被易舒带进了宫,直奔着明德殿的方向而去。
此时偌大的宫中竟空无一人,直到到了明德殿外,我才见识到了宫中庞大的守卫军。此时明德殿内灯火通明,现在还没到上朝的时辰。我站在大殿外,只见韦封泽、韦封楚及众位皇子都在殿内,还有几位大臣元老。
韦封泽一身金色蟒袍,背对着大门负手而立。“父皇此病来得突然,御医现在全都束手无策。父皇在昏迷前传口谕要本宫代为监管国事。”
此言一出,众人议论纷纷,一位老臣,颤颤巍巍地拜了一拜,道:“请恕老臣斗胆,敢问太子,皇上究竟生了何病,我等可否前去皇上寝宫一探?”